烦。)
(算了,只要材料能顺利成长,随他们便吧。)
她再次将自己的角色,牢固地定位在了冷酷研究员的位置上,试图隔绝所有可能扰乱了实验进程的复杂情感。
感受到腹中两个小家伙的查克拉需求暂时得到满足,躁动的生命波动逐渐平稳下来,宇智波初纯立刻干脆利落地切断了与千手兄弟的连接。
她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仿佛刚才只是一场纯粹的交易。
她对着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随意地点了下头,语气平淡得像是在感谢路人指路:
“可以了。”
“谢了。”
话音未落,她甚至没有多看他们一眼,周身查克拉涌动,点点幻蝶般的光影瞬间涌现,包裹住她的身形——
“我先回去了。”
最后一个字消散在空气中时,她的身影已然彻底化作纷飞的蝶影,消失在千手族地,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来得突然,走得干脆。
千手柱间还维持着输送查克拉的姿势,看着宇智波初纯消失的地方,张了张嘴,最终只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缓缓放下了手。他心情复杂,既为能帮到孩子而感到一丝宽慰,又为宇智波初纯那全然将孩子视作实验材料的冷漠态度而感到揪心。
千手扉间则沉默地收回了手,血红的眼眸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若有所失。那血脉相连的感应骤然中断,让他心里莫名空了一下。
宇智波初纯的身影伴随着幻蝶残影,直接出现在宇智波斑的面前,连口气都没喘匀。
她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荒谬、疲惫和你看我又搞出了什么大新闻的复杂表情,也懒得绕任何圈子,直接指着自己明显隆起的肚子,对端坐于主位、目光深沉的宇智波斑说道:
“斑哥,”
她的语气干脆得近乎粗暴,
“这个,”
她拍了拍肚子,
“有千手柱间的崽。”
她用了极其直白甚至有些粗俗的字眼,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她无关的、既成事实的麻烦。
“两个。”
她补充道,伸出了两根手指,
“里面住了俩祖宗,一个是千手扉间的,另一个……是千手柱间的。”
她言简意赅地抛出了这个足以让任何知情者大脑宕机的重磅消息,然后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担,又像是等着看宇智波斑会有什么反应般,站在那里,微微喘着气。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宇智波斑那脸上,罕见地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凝滞。
他那双深邃如渊的眼眸,缓缓从宇智波初纯的脸上,移到她指着肚子的手,最后定格在那孕育着两个千手血脉的腹部。
(千手柱间……的?)
(还是……两个?)
即便是以宇智波斑的见多识广和心性沉稳,也被这离谱到极致的信息冲击得沉默了片刻。
他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这个……比他预想中还要混乱和棘手的局面。
宇智波初纯看着兄长那难得一见的、近乎卡壳的反应,心里莫名地平衡了一点。
(看来不止我一个人觉得这事离谱到家了。)
就在宇智波斑尚在消化那双份千手大礼包带来的冲击时,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
宇智波泉奈端着茶盘,脸上挂着惯常的、弧度完美的温和微笑,步履优雅地走了进来。
他显然只听到了对话的后半段——宇智波初纯那句石破天惊的另一个……是千手柱间的。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如同精致的面具骤然开裂。手中的茶盘几不可察地倾斜了一下,杯盏发出细微的碰撞声。
那双总是带着温和假笑的黑眸,此刻清晰地倒映出宇智波初纯和她那显怀的肚子,里面充满了极致的震惊、荒谬,以及一丝迅速升腾起的、冰冷的杀意针对千手柱间。
(千手……柱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