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不容挣脱的力道。
千手柱间将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声音低沉,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和恳求,在她耳边响起:
“初纯……”
他的手臂微微收紧,仿佛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
“你就……这么残忍吗?”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痛苦。
“那是我们的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
“你连……让我看着他们来到这个世界的机会……都不肯给我吗?”
“甚至连……一个留在你身边照顾你的机会……都要剥夺?”
他不再是那个叱咤风云的忍界之神,只是一个即将成为父亲、却可能连孩子第一面都见不到的男人,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和卑微的祈求。
宇智波初纯的身体在他怀中微微一僵。
周身的幻蝶光影因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和话语而波动了一下,变得有些不稳定。
她能感受到背后传来的体温,以及那声音里真切的痛楚。
(残忍?)
(……)
她抿紧了嘴唇,墨灰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波动,但很快又被强行压了下去。
(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从一开始,这就不是因爱而生的孩子……)
她没有挣脱,也没有回应,只是沉默地站在那里,任由他抱着。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这凝滞的拥抱和无声的质问,而变得沉重起来。
宇智波初纯抬起头,墨灰色的眼眸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刻意的疏离和提醒,看向身后紧抱着她的千手柱间。
她的声音清晰而冷静,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却又字字如刀,精准地刺向千手柱间一直试图回避的另一个责任:
“柱间,”
她叫了他的名字,语气没有起伏,
“一年。”
她伸出一根手指,
“你只有一年时间,去娶漩涡水户了。”
她指的是那份为了两族联姻、巩固同盟而存在的婚约。漩涡水户还在等着他。
“没必要……”
她微微偏过头,避开他过于痛苦和专注的视线,语气淡漠,
“没必要在乎这一个。”
她将千手柱间对她和孩子的挽留与情感,轻描淡写地归结为没必要在乎的、可以轻易舍弃的东西。同时,也用一个更加正当且重大的责任——与漩涡一族的联姻,来堵住他所有未出口的恳求。
这话如同一盆冰水,狠狠浇在了千手柱间的心上。
他抱着她的手臂猛地一僵。
(漩涡水户……联姻……)
(是啊……他还有那份无法推卸的责任……)
巨大的无力感和现实的枷锁,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有什么立场,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祈求她留下?
祈求参与这两个因意外而来的孩子的成长?
他缓缓地、极其艰难地松开了环抱着她的手臂,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又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宇智波初纯感受到背后的束缚消失,没有丝毫犹豫,周身幻蝶光影再次稳定地亮起
在身影彻底消散前,她最后留下了一句听不出情绪的话:
“处理好你该处理的事吧,柱间。”
随后,她便如同真正的幻蝶般,消失在了千手族地,没有回头。
千手柱间独自站在原地,望着她消失的地方,拳头死死攥紧,脸上充满了痛苦、挣扎和深深的无奈。
一边是家族责任与既定婚约,
一边是意外血脉与难以割舍的牵绊。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身为千手族长所必须承受的,那份身不由己的重量。
而宇智波初纯,则再一次用她独有的、冰冷而现实的方式,将他推回了那条既定的轨道。
千手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