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
宇智波初纯毫无形象地一屁股坐在柔软的榻榻米床上,长长地舒了口气,然后就开始对着女儿大吐苦水:
“哎呀呀,真是吓死我了!”
她拍着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刚才在茶馆跟你父亲谈话的时候,你都不知道!他那眼神,嗖嗖的,跟刀子似的,我还以为他下一秒就要把我当间谍给抓起来审问呢!”
她夸张地描述着,完全忘了自己刚才在茶馆是如何主动出击、掌握对话节奏的。
吐槽完,她又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毫无顾忌地展露着永葆青春的姣好身段,嘴里抱怨道:“千手扉间这个人啊……真是难搞哟!比研究禁术还费脑子!”
千手鹤凛看着母亲这副毫无长辈架子,像个同龄朋友一样跟自己吐槽父亲的样子,心中既觉得新奇又有些无奈。她忍不住为父亲辩解道:
“母亲……父亲大人他……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对家族、对村子也很大气豪爽的……”
她试图列举父亲的好。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宇智波初纯一个经典的死鱼眼表情打断了。
宇智波初纯一脸 (?_?) 地看着女儿,语气带着十足的怨念和你太天真的意味:
“呵……温柔?豪气?”
“那都是留给你、留给你柱间大伯、留给千手族人的!”
“留给我的?”
宇智波初纯撇撇嘴,用手比划着,“那就是个大冰块!还是加了冰雹的那种!又冷又硬还能砸人!”
她的比喻生动形象,逗得千手鹤凛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轻松而温馨。
千手扉间独自一人待在隔壁房间,处理完一些简单的公务后,看了看时间,觉得那对母女应该聊得差不多了。
他想起她们晚上似乎没怎么吃东西,便让旅馆准备了两份精致的晚餐,亲自端了过来。
他走到宇智波初纯和千手鹤凛的房间门外,刚停下脚步,就隐约听到里面传来宇智波初纯压低了声音、却依旧清晰的哀嚎:
“糟了!完蛋了!他来了!肯定是来兴师问罪的!”
紧接着是窸窸窣窣的推搡声和宇智波初纯更加急切的声音:
“你去看看吧!你去开门!你跟他亲!快去!”
然后,里面就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
千手扉间:“……”
(兴师问罪?我又做了什么?)
他面无表情地抬手,屈指,不轻不重地敲了敲门。
房间内,千手鹤凛一脸懵逼地看着刚才还在滔滔不绝吐槽父亲、此刻却像受了惊的兔子一样瞬间缩到床角、并用被子蒙住头开始假装熟睡的母亲,内心充满了巨大的问号:
(刚刚……不是在茶馆都和好了吗?!)
(母亲还信誓旦旦地说和父亲谈妥了……)
(怎么父亲一敲门,她还是怕成这样???)
(这和好了跟没和好有什么区别啊喂!)
在母亲无声的催促装死和门外持续的敲门声中,千手鹤凛无奈地叹了口气,整理了一下表情,走过去拉开了房门。
门外,千手扉间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两份热气腾腾、看起来十分可口的晚餐。他依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只是当目光越过千手鹤凛,瞥见房间里那个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明显在装睡的鼓包时,猩红的眼眸几不可察地眯了一下。
他将手中的托盘往前递了递,声音平稳无波,听不出什么情绪:
“给你,和母亲。”
言简意赅,仿佛只是来完成一个送餐任务。
千手鹤凛连忙接过托盘,分量不轻:
“谢谢父亲大人。”
千手扉间点了点头,目光再次扫过那个睡得很熟的鼓包,没再多说什么,转身便离开了,背影依旧挺拔冷硬。
千手鹤凛端着晚餐回到房间,关上门,看着床上那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