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失望和挑衅。
她甚至故意上前一步,歪着头,上下打量着佐助那副严阵以待的模样,语气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讽和奚落:
“就这?”
她拖长了语调,每一个字都带着刺,
“你刚才在最终战场上,不是挺威风的吗?”
“那毫不犹豫给我一拳的气场……”
她指了指自己曾经挨揍、现在已经光洁如初的脸颊,眼神戏谑,
“哪去了?”
“怎么现在见到我,就跟只受惊的猫一样,只会炸毛了?”
“你的自己的路,就是让你变得这么……胆小了?”
她的话语如同连珠炮,极尽挖苦之能事,显然还在为之前那一拳和佐助最终没有选择她和斑哥而耿耿于怀,特意追过来找茬,想看看他落魄或者至少吃瘪的样子。
宇智波佐助听着她这充满挑衅的话语,眉头皱得更紧,周身的气息也越发冰冷。
但他并没有像在战场上那样立刻动手,只是用那双轮回眼死死地锁定着她,沉声问道:
“你跟踪我?”
“到底想干什么?”
宇智波初纯脸上的笑容骤然变得邪恶而浓郁,仿佛终于撕下了那层玩世不恭的伪装,露出了内里最纯粹的恶意。
她迎着宇智波佐助冰冷警惕的目光,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又向前逼近了一步,声音如同裹着蜜糖的毒药,清晰地、一字一顿地砸向他:
“因为啊……”
她的眼中闪烁着近乎愉悦的残忍光芒,
“我要亲眼看着你——”
“看着你亲手选择的这条自己的路……”
“一步一步,走完它!”
她刻意加重了走完它三个字,仿佛那是一条布满荆棘、通往绝望的不归路。
最后,她咧开嘴,露出了一个近乎狰狞的、充满恶意的笑容,吐出了最诛心的话语:
“我要看着你……”
“在这条你自以为是的道路上……”
“挣扎,迷茫,孤独……”
“然后——”
“慢慢地,慢慢地……”
“老!死!”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记仇或看不惯了,而是一种极其扭曲的、近乎诅咒般的关注。她不要他立刻死去,那太便宜他了。
她要的是漫长的、持续的观察,看着他在这条他坚持的道路上耗尽一生,最终在孤独和时间的消磨中走向终结,以此来满足她某种报复性的、病态的心理。
这恶意是如此赤裸,如此持久,让即便是经历过无数黑暗的宇智波佐助,心头也不由得泛起一丝寒意。
他紧紧盯着眼前这个笑容邪恶的女人,终于彻底明白,她之前的祝贺和现在的出现,根本不是偶然。她是真的打算,像一条冰冷的毒蛇,在阴影中缠绕他一生,直到他生命的尽头。
宇智波佐助的轮回眼中,寒意更盛,但他握紧的拳头,却缓缓松开了。
(看着吗……)
(那就……看着吧。)
他的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而冰冷,不再理会宇智波初纯那令人不适的恶意,转身,继续朝着自己既定的方向走去。
而宇智波初纯,则站在原地,脸上依旧挂着那邪恶的微笑,如同一个附着在命运之上的幽灵,目送着他的背影,仿佛真的要将这个赌注,看到生命的终点。
宇智波初纯看着宇智波佐助转身欲走的背影,脸上那邪恶的笑容并未收敛,反而像是找到了新的乐子,语气轻佻地再次开口,如同在询问一个无关紧要的熟人:
“喂——”
“别急着走啊。”
“说起来……”
她歪着头,故作好奇状,眼神里却满是戏谑,
“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赎罪之旅?”
她嗤笑一声,语气充满了不以为然,
“总得有点具体营生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