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道:
“就这?”
“赎罪?赎个屁的罪!”
她越想越气,忍不住指着自己早已恢复光滑、但仿佛还能感受到那一拳力道的脸颊,
“我苦口婆心跟他说了那么多,结果呢?他倒好,直接给我来了一拳!”
“现在倒好,跑去玩什么自我流放、暗中守护的戏码?”
她气得直撇嘴,
“我看他脑瓜子就是被驴踢了!根本不知道什么叫高效!”
“有现成的力量和捷径 我提供的统一方案,不要,非要去走那条又绕又累、还未必讨好的破路!”
“简直是……不可理喻!”
她发泄似的抱怨了一通,最后像是彻底对宇智波佐助这个人失去了兴趣,挥了挥手,像是在驱赶什么烦人的苍蝇:
“算了算了,不提那个死心眼的笨蛋了!”
“爱咋咋地吧,反正以后别再来碍我的眼就行!”
她扭过头,不再看带土,自顾自地生着闷气,显然对宇智波佐助选择的这条赎罪之路充满了鄙夷和不理解。在她看来,有力量不去掌控,有捷径不去走,非要自我折磨,简直就是愚蠢至极。
而宇智波带土,则再次陷入了沉默,只是那阴影中的身影,似乎比之前更加孤寂了几分。在这个由宇智波初纯主导的、充满了不确定性的新环境中,他仿佛成了一个多余的、找不到自身位置的幽灵。
宇智波初纯正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的雨,眼角的余光瞥见了阴影中那个如同失去所有支撑、散发着浓重颓丧气息的宇智波带土。
她脸上的狡黠笑容微微收敛,歪着头打量了他片刻。
然后,她忽然迈开脚步,径直走到了带土面前。
在带土有些茫然和戒备的注视下,宇智波初纯出乎意料地伸出了手,非常自然地、甚至带着点安抚意味地,轻轻摸了摸他那头因为有伤疤脸和有些凌乱的黑发。
她的动作算不上多么温柔,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不容置疑的熟稔,仿佛一个长辈在安慰闹别扭的小辈。
“带土啊……”
她的声音放软了些,少了几分平时的跳脱,多了几分认真的感慨,
“这些年……辛苦你了。”
这句话,像是一把钥匙,轻轻撬开了带土心中那扇紧闭的、充满了痛苦、欺骗和孤独的大门。他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
宇智波初纯收回手,双手抱回胸前,下巴微抬,看着这间依旧显得阴郁沉闷的屋子,语气变得笃定而充满自信:
“不过你放心,这里以后……”
“我会改变的。”
“肯定会比现在好上一百倍!”
她话锋一转,目光重新落回带土身上,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嫌弃,用手指虚点了他一下:
“所以,你不要再这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了!”
“整天耷拉着脑袋,像只被雨淋湿的流浪狗一样……”
她撇了撇嘴,抛出了一个精准打击的对比,
“你这样,跟那个整天沉浸在回忆里、把自己关在慰灵碑前的卡卡西……有什么区别?”
卡卡西这个名字,像一根针,再次刺痛了带土。他的呼吸微微一滞。
但宇智波初纯并没有继续戳他伤疤,而是用一种近乎命令的、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关怀的语气说道: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
“你现在,立刻,马上去给我好好休息一下!”
她挥了挥手,像是在赶走什么不好的东西,
“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先放一放。”
“相信我——”
她看着带土那双依旧有些失神的眼睛,语气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信服的力量,
“明天,一定会更好的。”
说完,她不再给带土反应的时间,直接转过身,背对着他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离开去休息。
宇智波带土僵在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