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几乎要凝结成冰。
他胸口微微起伏,显然被气得不轻,但极致的愤怒反而让他更加沉默,只是那眼神愈发锐利骇人。
(这个女人……)
(永远都有她的道理!)
他死死地盯着她,仿佛要用目光将她那张巧舌如簧的嘴封住。
宇智波初纯被他看得心里也有些发怵,但嘴上依旧不饶人:
“看什么看?!难道我说错了吗?!”
“有本事你说话啊!哑巴了?!”
宇智波初纯梗着脖子与宇智波佐助那冰封般的轮回眼对峙着。
时间在无声的角力中一点点流逝。
她看着他紧抿的薄唇,看着他因极力克制怒火而微微起伏的胸膛,看着他握着剑柄、骨节发白的手……还有那双眼睛里,
除了冰冷和愤怒之外,更深层的东西——那是一种被触及逆鳞的痛苦,一种不愿被外人窥探、更不愿被如此轻佻谈论的,关于宇智波鼬的……复杂而沉重的伤口。
宇智波初纯嚣张的气焰,像被针扎破的气球,一点点地瘪了下去。
她脸上的蛮横和理直气壮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罕见的怔忪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
她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那些每日的吐槽,或许并不仅仅是无伤大雅的玩笑,而是真的……越界了。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再说点什么挽回场面或者继续狡辩,但最终,那些狡黠的、气人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没能说出口。
她移开了与佐助对视的目光,有些别扭地低下头,用脚尖无意识地碾着地上的一个小石子。
刚才还如同斗鸡般的姿态,此刻却透出几分……类似于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但拉不下脸道歉的别扭。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最终,宇智波初纯什么也没说。
她只是默默地转过身,不再去看宇智波佐助,也没有再去动那些白菊花和三色团子。
她迈开脚步,有些仓促地、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离开了这片寂静的墓园。
那背影,少了几分平日里的张扬,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狼狈。
宇智波佐助依旧站在原地,冰冷的目光追随着她离去的背影,直到那身影彻底消失。他周身的寒意并未因她的离开而消散,反而更加深沉。
他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墓碑前那束纯洁的白菊和那盒颜色鲜亮的三色团子上,轮回眼中翻涌着无人能懂的、激烈而痛苦的情绪。
火影办公室的窗户被轻轻敲响,刚结束一天繁忙公务、正伸着懒腰的漩涡鸣人一抬头,就看见宇智波初纯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窗台上,双手抱胸,一脸郁闷地对着他叹气。
“鸣人,”
她没头没脑地开口,语气带着罕见的烦躁和困惑,“你觉得……宇智波佐助那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等鸣人回答,她像是憋不住了,直接从窗台跳下来,双手背在身后,焦躁地在他面前来回踱了两步,然后猛地停住,转身对着鸣人,脸上写满了我搞砸了的懊恼:
“我好像……又不小心踩到他那个宝贝雷点了!”
她抓了抓头发,显得有些挫败,
“就是……关于他哥哥宇智波鼬的事。”
她含糊地带过了具体细节,但语气里的心虚显而易见,
“我现在该怎么办?”
她看向鸣人,那双总是闪烁着狡黠或嚣张光芒的墨灰色眼眸里,此刻竟然带着点难得的、寻求帮助的意味,
“那家伙现在肯定气得要死,估计更不想看见我了。”
她这番姿态,与平时那个肆意妄为、把宇智波佐助气得跳脚还洋洋得意的形象判若两人。
显然,这次她是真的意识到自己做得有些过火,并且……似乎并不想将关系彻底弄僵?
漩涡鸣人看着她这副样子,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摸着下巴思考起来。
他了解佐助,知道鼬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