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
“从来没有一个男人……打过我脸……”
“还是用……那么丢死人的方式……”
“直接就……一拳……”
她似乎又感受到了那一拳的冲击和屈辱,眼泪终于忍不住,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混着汗水,浸湿了鬓角,
“呜……佐助……”
她这番哭诉,与其说是道歉,不如说是在发泄积压已久的、对于那第一次挨打的耿耿于怀和巨大委屈。
平日里所有的嚣张、算计、胡搅蛮缠,在高烧和脆弱之下,都被剥离开来,露出了底下那个同样会因为被粗暴对待而感到受伤和难过的、属于宇智波初纯的真实情绪。
她紧紧攥着他衣角的手,因为虚弱和哭泣而微微颤抖。
宇智波佐助低头,看着这个哭得毫无形象、委屈巴巴、与平时判若两人的宇智波初纯,轮回眼中冰冷的神色微微动了一下。
他清晰地感受到了她话语里那份真实的屈辱和难过,而非往常那种带着算计和挑衅的假意服软。
(……)
他沉默着,没有甩开她攥着衣角的手,也没有出言安慰。
只是那样站着,任由她抓着自己,听着她断断续续的、带着哭音的控诉和道歉。
房间里只剩下她压抑的啜泣声和粗重的呼吸声。
过了许久,就在宇智波初纯哭得有些脱力,意识再次开始模糊时,她似乎听到头顶传来一个极其低沉、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
“……知道了。”
没有原谅,没有安慰,只是简单的三个字,承认他听到了她的道歉和委屈。
但对于此刻脆弱不堪的宇智波初纯来说,这似乎已经足够了。
她攥着他衣角的力道微微松了些,抽噎声渐渐平息,最终因为精疲力尽和高烧,再次昏睡过去,只是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宇智波佐助看着她终于安静下来的睡颜,又看了看自己那被她攥得皱巴巴的衣角,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他最终还是轻轻掰开了她的手指,将衣角抽了出来,然后拉过一旁的薄被,有些笨拙地盖在了她身上。
做完这一切,他不再停留,转身离开了房间。
只是那离开的背影,似乎比来时少了几分绝对的冰冷,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宇智波初纯在宇智波佐助离开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高烧带来的委屈和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觉得丢脸?让她不想留在这里。
她甚至没多想,仅凭着一点残存的意识和本能,周身便泛起了幻蝶的光影。
下一秒,她直接出现在了漩涡鸣人的房间里!
正值深夜,漩涡鸣人刚处理完一部分文件,正准备休息,突然看到房间里凭空出现一个身影,吓得他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定睛一看,更是惊得目瞪口呆:
“初、初纯大姐?!你怎么……?!”
他看着她穿着单薄的睡裙病中胡乱套上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眼神迷离,整个人看起来摇摇欲坠,明显是生病了的样子,
“你没事吧?脸色好差!”
宇智波初纯根本没力气解释,她只觉得头晕目眩,天旋地转,看到鸣人那张熟悉又带着关切在她模糊的视线里的脸,仿佛找到了依靠,身体一软,就要向前倒去。
“喂!小心!”
鸣人赶紧上前扶住她,触手一片滚烫,
“你发烧了?!我带你去找小樱!”
……
与此同时,大蛇丸基地那边。
宇智波佐助最终还是有些不放心,是觉得把一个高烧的病人独自扔下不符合他的行事准则,折返了回来,手里还拿着一支退烧药剂。
然而,当他推开房门时,看到的却只有一张空空荡荡的床铺。
被子被掀开一角,上面还残留着人体的余温和……几缕属于宇智波初纯的、带着梅花冷香的发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