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铁骑踏破魏都大梁、楚都寿春的烟尘尚未彻底散尽,前227年的深秋,咸阳宫颁发的新政诏书已如一场席卷天下的风暴,迅速传遍九州每一寸土地。
嬴政端坐于咸阳宫麒麟殿首位,玄色龙袍上绣着的祖龙暗纹在晨曦微光中若隐若现,吞吐着日益磅礴的人皇气运。殿下,文武百官肃立,以李斯、王翦为首的新兴权贵与以成蟜为首的超凡力量代表分列两侧,共同见证着这注定载入史册的时刻。
“废分封,立郡县。书同文,车同轨,行同伦。”李斯手持玉笏,声音洪亮地宣读着《大秦仙秦律》总纲。诏书内容远超历史上单纯的行政改革,其中融入了成蟜以理科思维推演出的灵脉节点郡县划分法、基础符文律令普及条陈,以及人道气运网络构建纲要。律法规定,各郡县除行政长官外,另设“灵丞”一职,由初步掌握基础符文、感知灵气的修士或学子担任,负责维护本地灵脉节点,引导百姓修习强身健体的基础导引术,并将各地人道气运波动通过特制符牌汇总至咸阳。
成蟜(主角)站在百官前列,身着简约的深青色长袍,看似闭目养神,实则左眼深处混沌符文流转,正以数学建模高速推演着新政推行后可能产生的数百万变量。他脑海中浮现出无数条气运流转的轨迹线,如同后世的集成电路图,不断优化着郡县制与灵脉、人道网络的最佳耦合方式。“熵增定律在大型社会组织中同样适用,”他心中默念,“唯有建立高效、统一的信息(政令)与能量(气运)流通网络,才能最大限度降低内耗,提升文明整体效能,对抗外部高阶威胁。”
朝会散去,新政如臂使指,通过遍布全国的驰道与初步构建的符文传讯网络,迅速下发。表面上,六国故地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和平与秩序,秦吏雷厉风行,度量衡、文字、货币迅速统一,基础水利、符文工坊在新政推动下如火如荼地建设。
然而,统一的表象下,被强行碾碎的旧秩序残骸仍在散发着腐臭与不甘。魏国故地大梁,昔日繁华的王城如今虽已纳入三川郡治下,但那些失去封地、特权与荣耀的六国贵族,岂会甘心就此沉沦?
是夜,原魏国宗室魏咎府邸密室。烛火摇曳,映照着一张张或阴沉、或激愤的面孔。除了魏咎,还有原楚国项氏一族的遗老、齐国田氏的旁支、乃至赵地的一些豪强。他们如同受伤的野兽,蜷缩在阴影里,舔舐伤口,磨砺爪牙。
“暴秦无道!毁我宗庙,夺我封地,如今更要绝我贵族根基本!”魏咎咬牙切齿,手中青铜酒樽被捏得变形,“那嬴政,还有那个妖孽成蟜,推行什么狗屁郡县制,灵丞?分明是想彻底掌控天下,连一丝缝隙都不留给我等!”
“不仅如此,”原楚国项燕之子项梁沉声道,他身形魁梧,眼中隐有血丝,“我暗中观察,那所谓《仙秦律》中暗藏玄机,各地灵脉节点被秦吏掌控,人道气运汇聚咸阳。长此以往,我等别说复国,就连自身血脉传承、私下蓄养的些许门客死士,恐怕都会被这无形大网察觉、绞杀!”
他们并非毫无反抗。一些贵族暗中勾结,利用残留的财力、人脉,在各地煽动对秦法严苛的不满,散布“秦法虐民”、“灵气归秦”的谣言;更有甚者,偷偷挖掘、破坏新设立的灵脉节点符碑,刺杀落单的秦吏与灵丞。然而,这些零星的反抗在高效运转的仙秦机器面前,如同投入洪流的石子,连浪花都未能掀起多少。
“单凭我等之力,难成大事。”齐地田氏的代表阴恻恻地道,“必须借助……‘外力’。”
密室中陷入短暂的沉默。他们都知道“外力”指的是什么——那些游离在仙秦秩序之外,甚至对仙秦充满敌意的超然存在。
与此同时,成蟜并未沉浸在朝堂成功的喜悦中。他借“巡视新附之地,稳固人道气运”之名,离开咸阳,行走于魏楚故地。表面是视察,实则是亲自感知新政推行后,天地法则与人道气运的细微变化。
他行至原楚地云梦泽边缘,这里水网密布,灵气氤氲,是新政中重点规划的“水灵节点”区域。成蟜屏退随从,独自立于一座新立的符碑前,右手轻轻按在冰冷的碑石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