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步至小书房等候。
这一等就又是漫长的一个时辰,石当本就是个生性好动、坐立难安的人,这一个时辰对他来说简直比一年还要漫长。他在地上来来回回地溜达,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已经不知道走了多少圈了。
终于,他感到有些疲惫不堪,于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准备稍作歇息。然而,屁股还没坐热,就突然听到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朱高煦其实早就对石当的急性子心知肚明,对于他那毛毛躁躁的性格也并不在意。此刻,看到石当又要急急忙忙地站起来迎接自己,朱高煦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摆了摆手说道:“咱们之间的关系,还用得着这么见外吗?你们都是跟了我这么久的老人了,就别跟我来那些虚头巴脑的客套了,都坐着吧!”
说罢,朱高煦转头看向唐月和石不,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他们也不必起身。待他跟唐月和石不打过招呼后,这才将目光缓缓移向石当,似笑非笑地说道:“好啦,你也别再哭丧着一张脸了,我这不已经过来帮你解决事情了吗?赶紧坐好吧!”
石当一听,就像得到了圣旨一般,“嗷”的一声叫了出来,仿佛所有的焦躁和不安都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了。他立刻变得乖巧无比,像个听话的孩子一样,迅速站起身来,然后乖乖地坐在了朱高煦的下手位置上。
这是一间五十多平米的书房,空间不算大,但布置得相当简洁。在房间的西面,有一行长长的书架,紧贴着整面墙壁,仿佛是一道知识的长城。大门位于东南的角落,一进门,迎面而来的就是那排书架,给人一种浓厚的文化氛围。
朱高煦站在门口,微笑着向屋里的几个人点头示意。他的步伐轻盈,绕过书架,来到书桌前。他熟练地拉开凳子,一屁股坐了下去,然后转过身来,面对着那三个人。
在朱高煦的对面,房间里摆放着四张椅子。石当和石不坐在右边的下手位,他们的坐姿都比较端正,显示出一种严谨的态度。唐月则坐在左边,她的双手轻轻地放在双腿上,显得十分温婉。她的后背挺直,目光专注地落在朱高煦身上,一眨不眨,似乎在等待着他开口说话。
石不和唐月的表现相似,都是规规矩矩地坐着。然而,石当却与他们截然不同。他的多动症似乎并没有因为进入书房而有所收敛,刚一坐下不到两秒钟,他的整个身体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开始不停地扭动起来。他的屁股仿佛坐在了一堆钉子上,让他根本无法安安稳稳地坐着。
等朱高煦刚刚落座之后,石当身子猛地一歪,仿佛失去了支撑一般,整个身体都靠在了椅子的把手上。他的脸上露出一副愤愤不平的表情,嘴里嘟囔着:“公子啊,您可算是回来了!这北平的官员也太过分了吧!他们需要我们的时候,就像孙子一样跑过来求爷爷告奶奶的,可一旦用不着我们了,就像踢破鞋一样把我们一脚踢到一边去了!”
朱高煦微微一笑,安慰道:“好了,石当,别生气了。这些事情我都知道,当时我也只是将那个杀害我们新城士兵的贾仁给杀了而已,本来想着这样就两清了,大家从此不再往来也就罢了。”
石当一听,更加激动了,他拍着桌子说道:“可是公子,您能忍,我可忍不了啊!本来我看在燕王的面子上,没有跟他们大闹一场,可谁知道这些北平官员根本不把我们当回事儿,反而觉得是我们怕了他们呢!最后竟然还干出截杀大夫人这样的事情来,简直是无法无天!”
石当越说越气,唾沫星子横飞,就像机关枪一样不停地数落着北平官员的种种不是。朱高煦却始终没有打断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双手放在桌面上,面带微笑地耐心倾听着。偶尔,他还会配合地点点头,表示对石当的话表示赞同。
唐月和石不二人本就沉默寡言,性格内向,自然不会去打断石当的话语。他们只是静静地聆听着,心中并无太多波澜。毕竟,对于他们来说,听从朱高煦的命令才是最重要的。
然而,随着石当的讲述,事情的发展却愈发令人愤慨。北平的那些贼人不仅将所有的过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