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爹您跑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好不容易将剑拔弩张的石当和朱棣安抚下来,朱高煦赶忙趁机说起正事,一脸认真地看向朱棣,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他心里明白,就算真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儿,依照朱棣以往的行事风格,最多也就是等着自己回府去商议,绝对不可能放下身段,亲自跑到这里来,就仅仅只是为了催自己回去。
朱棣听闻,先是淡淡的瞥了眼朱高煦,并没有着急回答,而是慢悠悠地伸手将早已倒好放在一旁的红酒拿在手中。他轻轻晃动着酒杯,看着那如红宝石般璀璨的液体在杯中打着旋儿,随后优雅地将酒杯凑近嘴边,轻轻抿了一口酒水。酒水顺着喉咙缓缓流下,他享受地眯起眼睛,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嘴里边那甜滋滋的味道,细细感受着红酒在味蕾间绽放出的美妙滋味。
沉默了好一会儿,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朱棣这才缓缓地闭着眼睛,仰起头,对着天花板问道:“你对为父这次的行为有所不满?”他的声音低沉而略带一丝探究,仿佛在试探着朱高煦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朱高煦微微挑了挑眉,嘴角轻轻抿了抿,随后脸上瞬间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连忙说道:“爹你这说的什么话呀,我怎么会有什么不满的呢?您做的一切肯定都是有道理的呀。”他一边说着,一边还陪着笑脸,试图用这轻松的态度化解空气中那一丝微妙的紧张气氛。
朱棣微微直起腰板,眼神中略带落寞地看着朱高煦,语气中满是无奈与困惑:“那青叶为何刚刚直接告辞燕王府,住进了孙家?”他紧紧盯着朱高煦,似乎想要从他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朱高煦听了,不以为然地摆摆手,脸上露出一副轻松的神情,满不在乎地说道:“嗐,爹你说这件事啊,这是我让她去的。毕竟那是孙若离的家嘛,这次时间仓促,没来得及带若离一同来北平,可若离对娘家想念得紧呢,一直念叨着让我们带些礼物过去。我想着让青叶过去,也能顺便帮着转达一下若离对家人的思念之情,顺便把礼物送到,这不挺好的嘛。”
“那之后呢?”朱棣眉头微微皱起,对于朱高煦的这番说辞,他心里压根就不太相信,只是闷声闷气地继续向朱高煦发问,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回避的追问意味。
朱高煦一脸疑惑,眼中满是不解,下意识地反问道:“什么之后?”他似乎真没明白朱棣所指的“之后”到底是什么意思,表情显得有些无辜。
朱棣有些不耐烦了,慵懒地抬了抬眼皮,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随后沉声说道:“还装?我是说陆青叶代替孙若离去看过孙家之后呢?她还会去燕王府居住吗?”说这话时,他紧紧盯着朱高煦,似乎想从对方的表情细微变化中捕捉到真实的想法。
停顿了片刻,朱棣刻意放缓语速,视线直直地落在朱高煦的脸上,一字一顿地问道:“还有你?之后还去燕王府吗?还是要直接一声不吭的回北平去了?”他的目光如炬,仿佛要将朱高煦看穿。说完之后,朱棣就那样看着朱高煦,眼睛一眨不眨,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凝重。
其实朱棣之所以这般追问,实在是事出有因。若是陆青叶仅仅只是单纯地去看望一下孙家,那原本倒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傍晚时分,陆青叶向燕王府告辞的时候,那阵仗可不小,她居然将所有人都一并带走了,就连行李之类的物件也都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同带走。要知道,正常情况下,完全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这种种迹象,无一不让朱棣觉得,对方出去之后恐怕就没打算再回来。所以朱棣才心急火燎地亲自跑来。
说实话,当周围终于安静下来,朱棣独自一人陷入沉思时,他仔仔细细地将过往的种种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在某些方面对朱高煦有些太过于不公平了。
回想起这几年的时光,北平能够从原本的模样一步步发展成如今这般繁华昌盛的景象,新城在其中所起到的作用简直不可忽视,甚至可以说是至关重要。往严重了讲,北平在发展的过程中,确实一直在依赖新城的资源,就如同是在源源不断地吸新城的血。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