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奇怪劲儿呢。”
朱高煦转过头,没好气地瞪了石当一眼,眼神中带着些许嗔怪,说道:“你懂个屁,我这是完全拿她当自己人才跟她说这些的。若是换做外人,我连正眼都不会瞧上一眼,更别说操心给她找归宿了。”那语气,仿佛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真心实意的关怀。
听到这话,孙若洁心里愈发难过,哭得更是伤心欲绝。她在心里恨恨地想着,您可千万别再拿我当自己人了,要是您不这样“关照”我,说不定我公婆还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不过,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孙夫人站了出来。她目光坚定,神色从容,显然经过了一番思考,已然做出了决定。她看向朱高煦,脸上带着几分感激与期许,赶忙说道:“那就有劳贤婿了。你这个姐姐呀,向来是个没什么心眼儿、没脑子的人,之后到了新城,人生地不熟的,还望你多多费心照顾。”
孙夫人心里跟明镜似的,如今阮家的两口子已然死在了这里,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说什么都已经晚了。眼下朱高煦所说的话,所提出的安排,对孙若洁而言,或许真的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了。毕竟,孙若洁现在的处境极为艰难,若能借此机会前往新城,重新开始生活,说不定还能有个新的转机,因此她当然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娘,你在说什么,阮离现在还在大牢中,生死未卜,你却让女儿到新城重新找一个男人,你将女儿当成什么人了?”孙若洁满脸的难以置信,双眼直直地盯着自己的母亲,泪水不受控制地再次夺眶而出。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满是委屈与不解,仿佛不敢相信平日里疼爱自己的母亲竟会说出这样的话。
孙夫人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满是苦涩。问题的关键就在于,现在阮离犯下的事儿,几乎是不可能被救出来了啊。她作为母亲,自然要为女儿往后漫长的人生考虑。如今朱高煦主动开口帮忙,这无疑是个难得的契机,她满心希望女儿能跟着前往新城,开启全新的生活。若是现在拒绝了朱高煦,往后万一后悔了,再想寻求这样的机会,恐怕就难如登天了。
沉默了两秒,孙夫人眼中满是怜惜,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大女儿,缓缓开口说道:“若洁,娘心里清楚,以往娘就看出阮离并非良人,不值得你托付终身。只是当时你已然成婚,生米煮成了熟饭,娘就算说再多,又有什么用呢?况且,现如今阮离犯下的可是死罪啊,以目前的情形来看,几乎没有活着出来的可能了。这对你而言,说不定反而是一种解脱。你还如此年轻,未来的路还长,前往新城之后,说不定会遇到真正对你好的人,过上比现在更加幸福的日子。”
“更何况……”孙夫人微微停顿了片刻,她的余光不经意间扫视了一眼阮家那两具横在地上的尸体,心中一阵唏嘘,随后继续说道:“更何况,现在你也没有了任何的后顾之忧,只需要带着儿子前往新城便好。就算一时半会儿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家,你妹妹也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受委屈的。娘这都是为了你好啊,孩子。”
“不,不是的。”孙若洁像是遭受了巨大的打击,整个人瞬间瘫软下来,无力地跪坐在地上。她嘴里喃喃自语着这几个字,仿佛这是她此刻唯一能说出口的话。过了一会儿,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猛地抬头看向朱高煦,眼中闪烁着最后的希望,声泪俱下地说道:“公子,你身份尊贵,人脉广泛,一定能救阮离的,求求你救救他吧,就当是我求你了。”
说着,孙若洁便迫不及待地就要再次给朱高煦下跪。好在孙岩已经见识过孙若洁昨日的举动,今天早有防备。他一看到孙若洁有弯腿的动作,就立刻明白对方下一步要干什么。只见他一个大跨步,迅速来到了孙若洁的旁边,趁着孙若洁的膝盖还没有触碰到地面的时候,眼疾手快地一把将其拉住。
孙岩看着女儿悲痛欲绝的模样,心中一阵刺痛,忍不住又叹了口气,随后沉声说道:“若洁,你清醒点,有些话就没必要多说了。”尽管他语气严肃,可眼神中却透露出深深的无奈与疼惜。对于女儿的遭遇,孙岩又何尝不是感同身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