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都发生了明显的变化,脸上原本的轻松惬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他沉默了好一会儿,仿佛在内心挣扎着什么,最终还是轻微地摇了摇头,声音略显低沉地说道:“只是我一个朋友的子嗣。”
说完这句话后,金公子像是不愿再多谈这个话题,甚至都没再多看朱高煦一眼,便转身匆匆进了屋,随后“砰”的一声,将门给关得严严实实的,仿佛要把外面的世界隔绝开来。这一系列突如其来的反应,让朱高煦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
朱高煦见金公子如此神秘兮兮的举动,不禁微微眯起了眼睛。他敏锐地察觉到,这个金公子的表现实在有些反常,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劲儿。然而,自己毕竟是初来乍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况且这高丽局势本就错综复杂,谁知道这里面究竟隐藏着什么纠葛。想来想去,朱高煦觉得此事或许和自己并无关联,便决定不再过多理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嘿,公子,你们两个再等一会儿哈,我马上就收拾好。”就在朱高煦思索之际,远处传来陈远响亮的声音。只见马车缓缓驶来,稳稳地停在了院子里。陈远身手敏捷地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一边快速地朝着朱高煦这边走来,一边嘴里说着话。简单跟朱高煦交代完后,他便抱着被褥,脚步匆匆地跑进了房间当中。
回想起之前的经历,朱高煦不禁有些感慨。之前他们三人在赶路途中,也曾在农家借住过。那些农家的被褥状况着实糟糕,不仅破旧得不成样子,上面还隐隐约约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发霉臭味。朱高煦、陈远还有朱瞻墨,三人实在难以忍受那种味道。后来,好不容易途径城市,他们便立刻买了新的被褥,一直放在马车上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这主要是因为在大明的时候,各地城镇几乎都有客栈,住宿条件相对较好,根本不会出现借住农家那种令人难以忍受的情况。所以,朱高煦他们三人之前压根儿就没有提前考虑到会在高丽遇到这样的住宿难题,以至于刚开始吃了不少苦头。好在现在有了自己的被褥,住宿条件总算是能稍微舒适一些了。
金公子一进入屋子,便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透过门缝小心翼翼地往外瞥了一眼朱高煦。瞧见朱高煦的视线并未朝自己这边看来,他才微微松了口气,转过身,快步走到坐在炕上的小孩身旁。他俯下身,凑近小孩的耳边,压低声音,神色严肃地说道:“三王子,刚来的这群人有些古怪,尤其是那个赶马车的年轻人。我闯荡江湖多年,依我看,此人必定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您这段时间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千万不能让人察觉到任何异样。”金公子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紧紧盯着小孩,仿佛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会暴露什么。
小孩的目光顺着窗户的方向看去,在朱瞻墨手中拿着的棒棒糖上停留了片刻,那亮晶晶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好奇。随后,他乖巧地转过头,对着金公子用力地点了点头,奶声奶气却又十分认真地说道:“先生,我知道了!”小孩的模样看起来不过七八岁,粉雕玉琢的小脸上满是纯真,但在听到金公子的叮嘱后,却流露出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他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双手规矩地放在腿上,仿佛在向金公子表明自己一定会谨言慎行。金公子看着小孩懂事的模样,心中稍感安慰,但仍不敢有丝毫懈怠,毕竟在这复杂多变的局势下,稍有不慎就可能带来灭顶之灾。
金宗瑞满心疲惫地伸手揉了揉眉心,这段时间所经历的一切,如同走马灯般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
他原本不过是一介普普通通的读书人,一心想着凭借自己多年苦读的学识,前来王城参加科举考试,期望能谋得个一官半职,光宗耀祖。可谁能料到,命运的轨迹却在此刻陡然转弯,他恰好遇上了那场突如其来的兵变。李芳硕竟然公然自立为王,这一消息宛如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王城掀起了轩然大波。
紧接着,王上李芳远亲自披挂出征,誓言要将李芳硕这个叛贼一举歼灭。那时的金宗瑞,满心以为李芳远坐拥正统,又有军队在手,必定稳操胜券,轻易就能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