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前这一幕,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彩的戏码,被朱高煦这突如其来的一喊,他瞬间像被电击了一般,迅速挺直了身体,脸上的散漫神情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转而用一种极为利索且恭敬的语气回答道:“收拾好了师傅!”那模样,就像是一名训练有素的士兵在向长官汇报任务完成情况。
朱高煦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转过头,对着李裪和金宗瑞随意地摆摆手,说道:“好嘞,话就说道这里吧。等会儿大家一起吃个饭,之后你们就好好休息。明天跟我们前往王宫一趟,然后就动身前往扶桑东北。”说罢,他便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回到了房间当中。
而朱瞻墨却没有像朱高煦一样离开,他依旧稳稳地坐在那里,屁股都没挪动一下。此时,他将目光投向了李裪。在刚刚朱高煦与李裪对话的过程中,他一直想插上几句话,却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机会。现在朱高煦一走,他便按捺不住内心的想法,想要认识一下这个接下来两年都要与自己相伴的小伙伴。
对于李裪这个比自己稍微大一些的小哥哥,朱瞻墨打从心底里十分钦佩。毕竟,换做是他自己,在刚刚那种紧张且充满压力的情况下,绝对做不到像李裪那般从容淡定。李裪的谈吐优雅,思维敏捷,考虑问题周全,根本不像是一个小孩子应有的表现,反倒像是一位历经世事的成年人。
李裪原本满心打算着,赶紧和金宗瑞回到房间里,两个人好好说些悄悄话。毕竟,今天所遭遇的一切,接收到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从朱高煦口中得知的关于扶桑的覆灭、对高丽的打算,以及各种令人震惊的消息,都让他们需要静下心来,仔细复盘梳理一番,思考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然而,当他不经意间与朱瞻墨那懵懂纯真,却又带着几分好奇的眼神对视上之后,李裪心中微微一动,还是很识趣地停下了脚步。他心里明白,如今自己的处境与阶下囚并无太大差别,往后在诸多方面还需要依靠朱高煦。而朱瞻墨作为朱高煦身边亲近的人,打好和他的关系无疑是非常有必要的。
说实话,平日里李裪并不喜欢和同龄人一起玩耍。在他看来,那些同龄人往往过于幼稚,思维和行事方式与自己相差甚远,交流起来总是觉得有些无趣。但此刻,形势比人强,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李裪暗自叹了口气,心想着就当是哄小孩玩吧,随即无奈地朝着朱瞻墨走去。
一时间,场面变得有些微妙,只剩下金宗瑞站在原地,显得无所事事。他本来还琢磨着,找机会和陈远这个与自己岁数差不多的小伙子套套近乎,打听打听大明那边的详细情况。毕竟,对于这个即将对自己国家产生重大影响的强大王朝,他充满了好奇和担忧。可谁知道,陈远压根就没看他一眼,只是毕恭毕敬地跟在朱高煦身后,直接进了屋。金宗瑞见状,心中一阵失落,但也无可奈何,最后只能默默地站在两个小孩旁边,听他们交流,期望能从中获取一些有用的信息。
朱高煦迈进屋内,下意识地先打量起这个房间。只见房门正对面,是一张几乎占据了整个房间一半面积的火炕。在高丽王朝这片土地上,冬季寒冷异常,火炕几乎是家家户户必备之物,历经岁月的沉淀,已然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文化印记。
他的目光继续游移,发现房间仅有门框上方开着一扇窗户。那窗户不大,透进来的光线极为有限,使得整个房间显得颇为昏暗,仿佛被一层淡淡的阴霾所笼罩。靠墙的位置,摆放着一张暗紫色的柜子,柜子颜色暗沉,不知历经了多少岁月的洗礼。柜子旁边胡乱堆积着许多杂物,看样子应该是之前房间主人留下的东西,有些物件甚至已破旧不堪,七零八落地散在那里。整个房间里,除了这些,便再无其他像样的家具,连一张供人日常使用的桌子都没有。
即便陈远已经花费了一番功夫收拾,可由于房间本身的杂乱程度以及长久无人居住的缘故,依旧显得十分凌乱。房间里唯一能勉强让人看得下去的,恐怕就只有炕上陈远刚刚精心铺好的被褥了。那崭新的被褥,在这略显破旧杂乱的房间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却也为这冰冷的空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