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现出来。所以,傅雨兰赶忙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陆青叶的手掌,一脸认真地说道:“青叶姐姐,可不能这样说话呀!咱即便心里有想法,也得注意分寸,别让人挑出理来。”
陆青叶也明白自己刚刚有些失态了,心里清楚傅雨兰这是在为自己好,便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见陆青叶听进了自己的劝,傅雨兰便开始有条不紊地将手中的资料整理一番,把散落在桌上的笔也规规矩矩地放好位置,而后缓缓起身。她一边轻轻掸了掸裙摆,一边开口说道:“既然燕王已经抵达,咱们还是出去迎接一番吧。话说回来,除了燕王,还有谁一同前来呢?”傅雨兰心里跟明镜似的,朱棣挑这个节骨眼来,肯定又是打着捞好处的主意。但不管怎么说,人家燕王身份尊贵,该给的面子还是得给足了。
那侍女从进来通报消息后,就一直毕恭毕敬地站在门口没敢离开。听到傅雨兰的问话,赶忙上前一步,恭敬地回答道:“听前来上报的人说,此次只看到燕王和燕王妃两人抵达新城。至于暗中还有没有其他人跟着,这就实在不得而知了。”
听到侍女这样说,傅雨兰不禁长长地松了口气。心想燕王妃一同前来就好,燕王妃向来是个有分寸的人,做事不会太离谱,有她在,或许能稍微约束一下燕王,避免场面太过难堪。
“行了,你退下吧!”傅雨兰轻轻挥了挥手。待侍女离开后,她略显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转身对着陆青叶和任果两人说道:“咱们先去清洗一下,整理整理仪容,然后前去迎接吧。”
“好的!”任果向来行事利落,立马干脆地起身应道,而后快步朝着自己房间走去,准备稍作收拾。
陆青叶虽然心里老大不乐意,但也明白明知朱棣前来却不去迎接,那就是自己不懂礼数了。况且燕王妃也一同来了,说不定燕王妃能帮忙周旋一二。这么想着,她虽有些别扭,但还是朝着自己房间赶去,准备收拾妥当后,与众人一同去迎接燕王夫妇。
而此刻,朱棣和徐妙云正站在新城的广场之上,脸上满是目瞪口呆的神情。原本二人计划着径直前往城主府,可当他们目睹广场上的场景后,双脚仿佛被钉住一般,再也挪不动了。
眼前的广场,南北两边呈现出截然不同的景象,犹如楚河汉界般泾渭分明。广场北边的边缘,赫然矗立着一处巨大的高台。高台之上,有一块巨大的石壁背景板,上面密密麻麻地标注着许多字迹。背景板前方,早已围得水泄不通,百姓们摩肩接踵,一个个交头接耳,嘈杂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台上,有几个看起来像是新城工作人员的男女,正滔滔不绝地对着百姓解说着什么,他们时而指了指背景板上的内容,时而又用手势比划着,似乎在向民众传达着某些重要信息。
再将目光投向广场南边,只见几个粗壮的大柱子突兀地矗立在拐角处。柱子上,绑着几个低垂着脑袋的犯人,他们浑身布满了伤痕,血迹斑斑,看起来毫无生机可言,仿佛生命的气息早已从他们身体里抽离。在柱子前方,同样站着上百名书生模样的人。这些书生个个风尘仆仆,显然是经过了长途跋涉。尽管他们谈笑风生,但脸上仍难掩疲惫之色。他们正对着柱子上的尸体指指点点,时而发出几声叹息,时而又低声讨论着什么。
朱棣的目光一触及石柱上的犯人,嘴角便忍不住狠狠地抽了抽。虽说这是他首次亲眼见到这般场景,但之前从探子口中,他早已听闻过此事。若是猜得没错,柱子上绑着的,应该就是自己当初偷偷交给朱高煦的那些曾经的官员。他心中暗自感慨,没想到这些人即便死了,也还要被朱高煦如此处置,挂在这里任人围观、凌辱,死后都不得安宁。
好在这些犯人个个蓬头垢面,脸上满是污垢与血渍,根本让人看不清他们原本的面貌。否则,若是让北平的那些官员知道这些昔日同僚竟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那还不得像热油锅里滴了水——炸了锅啊!北平官场势必会掀起一阵轩然大波,说不定还会引发诸多不必要的麻烦。
“这些应该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