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只白皙小巧的脚丫,感觉到脚上传来的温度,他的面皮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陆青叶这性子,向来是这般有个性,洒脱直爽,也难怪一直是自己最心仪的女人。
还没等朱高煦来得及再开口说些什么,蓝潇潇猛地抬起脑袋,微微扬起下巴,梗着脖子,目光毫不畏惧地与陆青叶对视着。她语气带着几分强硬,却又不失分寸地说道:“青叶姐姐,您这般行事,未免太过嚣张了些。倘若潇潇真有什么过错,您身为府中的主母,出面教训我,潇潇绝无二话,事后定当努力改正。可如今呢?姐姐您什么缘由都不给,上来就不由分说地动手,这实在没有一点主母该有的宽容气度呀。”蓝潇潇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朱高煦和陆青叶的反应,眼神中隐隐闪烁着一丝狡黠。
在平常日子里,蓝潇潇对陆青叶可是忌惮得很,哪有胆子这般毫不退让,与陆青叶针锋相对地说话。她深知陆青叶的手段和脾气,平日里见了她,就如同老鼠见了猫,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可此刻,情况截然不同。朱高煦稳稳当当地坐在她身旁,就像一座坚实的靠山。蓝潇潇心中暗自笃定,有朱高煦在这儿,陆青叶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胆子再大,多少也得有所顾忌。毕竟,陆青叶再怎么厉害,也绝不可能当着朱高煦的面,再次对她动手。这种想法就像一颗定心丸,让蓝潇潇原本忐忑不安的心,一下子安稳了许多,也因此,她才有了此刻与陆青叶公然对峙的勇气。
蓝潇潇心中暗自思忖,觉得自己这番话合情合理。在她看来,身为一家主母,首要职责便是将内宅管理得井井有条。陆青叶既担着主母的名分,就理应注重自己的言行举止。如今这般毫无缘由地动手,闹得家中鸡犬不宁,实在是有失主母风范,从侧面反映出她根本不具备沉稳统管后宅的能力。蓝潇潇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不动声色地向朱高煦点明这一点,暗示他陆青叶并不适合主母之位。
倘若真能凭借此事,成功将陆青叶从主母的宝座上拉下来,那对蓝潇潇而言,无疑是最大的收获。只要主母之位空悬,以她在朱高煦心中的地位,自己便有了上位的机会,届时就能在这府邸中拥有更大的权力,主宰自己的命运,也不用再处处看陆青叶的脸色行事了。这般想着,蓝潇潇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与期待。
“行,既然你非要个理由,那我就简单给你说道说道。”陆青叶不屑地嗤笑一声,如同打发不懂事的孩子一般,漫不经心地朝着蓝潇潇开口。
“第一,昨天夫君归来,这么重要的时刻,你人在哪儿呢?咱们女子向来以夫为天,夫君的事那可是重中之重。夫君好不容易回来,你们数月没见,你倒好,不但不留在跟前好好伺候着,反而扭头就走。你自己说说,你到底有没有把夫君放在心上?再者说,身为有夫之妇,大晚上不在家安分待着,跑出去瞎晃悠,也不知道你到底在忙些什么,不明就里的人瞧见了,还不定会生出多少流言蜚语呢。”陆青叶神色冷峻,目光直直地盯着蓝潇潇,每说一句,语气便加重一分,仿佛要将蓝潇潇的过错一一数落清楚。
“这!”蓝潇潇顿时语塞,她着实没料到陆青叶会拿这件事发难。仔细想来,自己当时的行为确实有些欠考虑。那时她刚刚到手不小的权力,满心满眼都是尽快把属于自己的那份利益稳稳攥在手中,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一时疏忽,竟没顾得上夫君归来这头等大事。
然而,即便心里明白自己理亏,蓝潇潇也绝不可能轻易认下这过错。她眼珠子一转,急忙辩解道:“我那不是一心想着赶紧把夫君交代下来的事儿办妥嘛!而且,当时雨兰姐姐不也没在场嘛。怎么不见你带人去找雨兰姐姐的麻烦,偏偏就只针对我一个人呢?这也太不公平了吧!”蓝潇潇一边说,一边摆出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眼中蓄满了泪水。
陆青叶冷冷地斜睨了蓝潇潇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冷哼道:“呵呵,雨兰平日里本就事务缠身,在夫君还未归家时,就一直驻守在工作地点埋头办公,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夫君回来后,她能抽出空回来给夫君接风洗尘,已然是尽到了本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