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闰土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抬手一巴掌就拍在吉牛的后脑勺上,没好气地教训道:“土匪怎么了?就因为咱们是土匪,生活不容易,才更得读书!你要知道,知识是能改变命运的,懂不懂?”
吉牛被拍得脑袋往前一探,他揉了揉脑袋,眼神里却满是不屑,在这乱世当土匪,有把子力气能抢能打才是最重要的,读书识字能有啥用呢?显然,他根本没把闰土的话听进心里去。
“行了,去那几人尸体上翻一翻,看看有没有纸笔。”闰土见吉牛这副不上心的模样,有些恼火,在吉牛屁股上不轻不重地踹了一脚之后,手指向王二麻几人的尸体,没好气地说道。
吉牛被踹得往前趔趄了一下,嘴里嘀嘀咕咕地抱怨着,极不情愿地朝着尸体走去。一边走,一边还小声嘟囔:“找那玩意儿干啥,能有啥用。”
“哎,大哥,还真的有纸笔,你说他们几个准备这些玩意干啥?”没过几秒,吉牛就满脸惊讶地带着几张纸和一个毛笔匆匆来到了闰土身边。他将纸笔递到闰土面前,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实在想不通王二麻他们几个带着纸笔做什么。
“你管他们带着纸笔干什么?有不就行了!”闰土心急火燎,一把从吉牛手中将纸笔猛地夺过来。随后,他快速环顾四周,找到一块相对平坦的石头,将纸张小心翼翼地铺开,紧接着便迫不及待地提笔写了起来。
“大哥,你在写什么?”吉牛好奇心爆棚,脑袋像个拨浪鼓似的凑了过来,眼睛紧紧盯着闰土手中不停舞动的毛笔,眼神里满是好奇与疑惑。
闰土全然没有理会吉牛,此刻他的心思完全沉浸在书写之中。只见他眉头微皱,目光专注,手中的毛笔如行云流水般在纸上穿梭。没一会儿工夫,洁白的纸张上就密密麻麻地写满了上百个字。
恰好在闰土刚刚落下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草丛那边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大河一脸满足,拉着裤子从草丛当中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大河身后,两个土匪一左一右,拽着已然衣衫不整、眼神空洞、生无可恋的许刚。许刚头发凌乱,眼神中满是绝望与屈辱,脚步踉跄,仿佛失去了灵魂。
闰土见状,手持那张写满字的纸张,不紧不慢地靠近。他微微弯腰,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许刚失魂落魄的脸蛋,脸上挂着看似亲昵却又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说道:“许兄弟,别板着一张脸了,来,画个押,然后咱们往后就是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那语气轻松随意,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小插曲。
听到闰土的声音,许刚像是触电般身体猛地一颤,许久,才缓缓抬起头来。他面容憔悴,眼眶泛红,眼眶底下还留着两条清晰的泪痕,不难看出,刚刚他经历了极大的痛苦与屈辱,已然哭过。
此刻的许刚呆呆地看着闰土,眼神空洞,仿佛失了神,双唇微微颤抖着,却始终说不出话来。
见许刚这般模样,闰土竟还摆出一副贴心的姿态,假惺惺地安慰道:“许哥,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别再多想啦。人啊,总归还是要往前看的。您看,咱们往后说不定还能一起成就一番大事呢。”闰土一边说着,一边还轻轻拍了拍许刚的肩膀,那虚伪的关怀模样,实在令人作呕。
许刚眼神终于有了一丝微弱的神采,像是被点燃的残烛,带着满腔的恨意,恶狠狠地瞪着闰土,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要杀了你。”那目光仿佛要将闰土千刀万剐,恨不得立刻将眼前之人置于死地。
闰土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许刚,嘴角挂着一抹轻蔑的笑,冷冷说道:“哦,许兄弟真要杀我?你可得想好了,若是如此,反正都是一死,我可就先朝你动手了。”闰土的声音冰冷刺骨,仿佛裹挟着寒冬的风雪,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胁。
许刚身体猛地一颤,犹如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瞬间清醒过来。这才如梦初醒般想起,自己的生命此刻还牢牢地握在对方手中,稍有不慎,便会命丧黄泉。刚刚那股冲动的怒火,也在这一瞬间被恐惧浇灭了几分。
闰土那如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