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较——新城士兵虽多,难免混进几个心性不定的害群之马,甚至可能有其他势力安插的奸细。但他这次带来的军队,全是按小队编制行动,彼此熟悉,相互牵制。一旦队中有人行止反常,身边的同袍会第一时间察觉并动手拿下。毕竟,总不可能一整支小队都是奸细,这般严密的部署下,几个跳梁小丑根本翻不起什么大浪。
说罢,他不再多言,转身对着身后的队伍扬声道:“按计划行事,目标明确,动作利落,不得有误!”
士兵们齐声应和,声震街巷,随即分成数支小队,井然有序地朝着早已锁定的目标府邸而去,脚步踏在青石板路上,发出整齐而沉重的声响,透着一股雷厉风行的气势。
接下来,新城的士兵开始在北平城内有序行动,身影不时出现在街头巷尾。北平的百姓起初还有些紧张,可看到守城的军队只是远远站着,并未上前阻拦,悬着的心便渐渐放下——只要不是兵戎相见、祸及自身就好,寻常百姓只求安稳度日,至于官场上的纷争,他们向来不愿多掺和。
城内不少官邸却成了风暴的中心。府中传出激烈的争论声,有人主张束手就擒,有人却不甘心坐以待毙。更有甚者,一些家族为了抗拒新城士兵进入,竟直接动了手,试图凭借府中护卫顽抗。然而,这些抵抗终究是徒劳的,新城士兵训练有素,行动果决,但凡敢武力反抗者,无一例外都被当场斩杀,再无人敢轻易挑衅。
与此同时,北平皇宫之内,不断有官员被抓的消息传来,伴随着宫外隐约的哀嚎之声。但朱棣对此全然置之不理,仿佛那些哭喊与自己无关。不仅如此,他还即刻让人传下命令,告知北平周边各地守军,不得对新城士兵的行动加以任何阻拦,任凭他们按自己的方式处置那些被盯上的官员。
这场清剿足足持续了三天三夜。新城士兵的行动始终严明有序,除了按名单抓人、对顽抗者依法处置外,对于官邸中散落的金银财物,哪怕是摆在明面上的珍宝,也未曾动过分毫。这般铁律,让城楼上观望的朱棣暗自点头,对新城士兵的军纪又多了几分认可。
清剿期间,城内百姓的生活并未受到太大影响,街市照常开张,行人往来如常,几乎没有因士兵行动引发的骚乱。倒是有几个潜藏的奸细,见势头不对,狗急跳墙想铤而走险——他们暗中谋划着伤害无辜百姓,妄图借此败坏新城士兵的名声,挑起朱棣对新城的猜忌。
然而,他们的阴谋还未付诸行动,就被身边同为小队成员的士兵察觉。这些奸细本以为能借着混乱浑水摸鱼,却没料到新城军队内部的监察之严远超想象,同队士兵早已对他们的反常举动有所警惕。不等他们靠近百姓,便被当场拿下,捆缚起来等候发落,连一丝掀起波澜的机会都没有。
第四天清晨,天色刚泛起鱼肚白,石当便押解着数百名被缉拿的人犯,整队走出北平城门。临行前,他示意早已等候在城外的数十辆大车靠近,随即命人从车上搬下一箱又一箱沉甸甸的物件。
待箱子在城门前一字排开,石当亲手将箱盖一一掀开——刹那间,满箱的金子在初升的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晃得人几乎睁不开眼。他转过身,对着城楼上的朱棣扬声说道:“燕王,我新城这几日在北平城内行事,多有叨扰,这些便是赔罪之物,还望您能收下。”
城楼上的朱棣望着那一片金灿灿的景象,呼吸都不由得一滞。几十个箱子齐齐敞开,堆叠的金锭闪烁着晃眼的光泽,那股子富贵逼人的气势,几乎要将人的心神都吸进去。先前因朱高煦贸然行动而生的那点不快,此刻早已烟消云散,甚至在心底冒出个念头:若是朱高煦能多来几次这样的“叨扰”,似乎也并非坏事。
他暗自叹了口气,看来自己还是太小看朱高煦的家底了。这等随手便能拿出的财富,怕是连国库都要自愧不如,难怪那小子行事如此有恃无恐。
城门前的景象,早已惊动了附近的百姓。除了城楼上的朱棣,路边围观的百姓更是忍不住发出一阵阵惊呼,不少人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见——这辈子都没见过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