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特意建了庇佑航海平安的海神庙和妈祖庙,香火的气息在空气中若有似无地弥漫着。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庙宇的匾额和神像李国川并不熟悉,想来是各地商人所信奉的地方神只。毕竟南来北往的商人来自不同地域,风俗信仰各异,出海前祭拜的神明也各有讲究。为了让每一位商人都能找到寄托心愿、祈求平安的地方,这里便索性将各地常见的庙宇都一一修建起来,尽可能周全地照顾到不同的信仰需求,也算是这片贸易区人性化的一处体现。
这片区域着实广阔,李国川漫无目的地逛着,不知不觉间天就黑了。等他回到会馆时,林君早已在楼下等着他,脸上带着几分笑意。
两人也没多客套,直接去旁边的酒肆买了十多瓶酒,拎着就回了林君的房间。虽说已有五年未见,可彼此间丝毫没有生分,更无身份之别,就像当年一同共事时那般随意。一整夜,两人就着简单的下酒菜,你一杯我一盏地喝着,絮絮叨叨地说着这几年各自的经历——有差事上的棘手难题,有偶然遇到的趣闻,也有生活里的琐碎点滴。
想说的话实在太多,仿佛怎么也说不完。酒一杯接一杯地下肚,到后来,两人都有些醉意朦胧,不知聊到了何时,便各自歪倒着睡了过去。
等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中午时分。李国川迷迷糊糊地起身,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躺在了自己的房间里。至于昨晚是怎么从林君房里回来的,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半点也想不起来了,只觉得头痛隐隐作痛,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酒气。
李国川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宿醉带来的昏沉感还未完全散去。他撑着身子挪到床边,伸手将窗户推开一道缝,清新的空气夹杂着楼下的嘈杂声涌了进来——正是这些喧闹的交谈声,把他从睡梦中吵醒的。
他住的这间房位置有些特别,恰好在一楼与二楼的拐角处,窗户正对着通往二楼的台阶。从这个角度望下去,一楼大厅里的景象能看得一清二楚:几张桌子旁已经坐了客人,店小二正端着托盘穿梭其间,偶尔还能听到邻桌客人高声交谈的片段,一派热闹的晨起景象。
李国川随意扫了一眼楼下,一楼大厅里零零散散坐了不少人,粗略数下来大概有五六十位。他心里清楚,这处会馆早就被官方整体包了下来,专供往来的公务人员落脚,所以楼下这些人,想必都是和自己一样前来办事的高层官员。只是这些年他一直在地城忙碌,与外界同僚交集不多,厅里大多是生面孔,能叫上名字的寥寥无几。
现如今东夏国的八个城池,其官员大多是当初跟随朱高煦一同打拼的功臣。这些人一路相伴,见证了东夏国的建立与发展,彼此之间有着深厚的情谊与共同的经历。
不过,若论及关系亲疏,这些官员之间渐渐形成了几个不同的群体。其中第一股势力,便是李国川和林君所在的、曾一同前往高丽的那批人。他们当年在高丽并肩作战,一同经历了无数艰难险阻,那份共患难的情谊早已刻入心底。即便后来回到东夏国,相较于其余人显然更加亲近。
第二股势力,是来自新城本部的核心力量。这部分人里,既有早期便负责新城日常管理的官吏,也包括曾随朱高煦支援过朱棣的士兵。他们算是最早一批追随朱高煦的人,见证了从最初草创到根基渐稳的全过程,彼此间的信任与默契由来已久。在东夏国的高层之中,这一群体的人数占比也是最高的,他们熟悉本部的运作机制,在各项事务中往往能起到稳定全局的作用。
最后一股势力,则是由当年负责镇压扶桑的官员与军队组成。他们在平定扶桑的战役中,不仅剿灭了负隅顽抗的残余势力,更在扶桑灭国之后,承担起了繁杂的人员安置、秩序重建与制度规划等重任,为东夏国在这片土地上的稳固付出了极大心血。正因如此,在东夏国正式建立后,他们也顺理成章地成为不可或失的力量。
八座城池的规划方案敲定后,朱高煦做出了一项重要安排:将原本分属三个不同体系的人员彻底打散,重新调配至这八座城池中任职。李国川作为其中一员,在赴任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