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太好吃,抢了某些人的生意,有人眼红了吧!”
程咬金这番毫不客气的粗鲁之言,顿时让文官队列一阵骚动,几个老臣更是皱紧了眉头。王弘被骂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不敢直接与这混不吝的卢国公对骂,只得转向御座,高声道:“陛下!卢国公殿前失仪,污言秽语,辱及朝臣,请陛下治罪!臣弹劾薛斩,证据确凿,其酒楼生意火爆,致使周边食肆门可罗雀,此非扰乱市肆为何?此风绝不可长!”
这时,又一位官员出列,乃是户部的一名郎中,他拱手道:“陛下,臣以为,王御史所言,不无道理。士农工商,各有其序。薛县男身为勋爵,却行商贾之事,确与礼制不合。且其菜品定价高昂,恐有哄抬物价之嫌,长此以往,于长安民生不利。”
“不利个鸟!”程咬金眼睛一瞪,又要开骂。
“程知节!御前不可放肆!”龙椅上的李世民终于开口,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程咬金悻悻地闭上了嘴,但还是气呼呼地瞪着王弘等人。
李世民目光扫过下方,缓缓道:“此事,朕已有耳闻。薛斩,毕竟是忠烈之后。少年人行事或有冲动,然其自力更生,偿还债务,其志可嘉。至于是否与民争利,扰乱市肆……”
他话音未落,一个清越而沉稳的声音响起:“父皇,儿臣有奏。”
众人看去,正是太子李承乾。只见他出班行礼,姿态从容:“父皇,儿臣以为,王御史所言‘与民争利’,有失偏颇。据儿臣所知,兄弟楼所用食材,多采购自长安周边农户,且价格高于市价,此举非但未盘剥农户,反而使其获益。其雇佣帮厨、伙计数十人,亦解决了部分民生。所谓‘扰乱市肆’,更是无稽之谈,兄弟楼生意兴隆,乃是其菜品新颖独特,民众自愿消费所致,何来扰乱之说?若因生意好便是有罪,那这长安城诸多百年老店,岂不皆是罪魁祸首?”
李承乾这番话,条理清晰,有理有据,直接将王弘的指控化解于无形,甚至还点出了兄弟楼带来的积极影响。他身为太子,亲自为薛斩辩护,其意味不言而喻,让不少中间派的官员心中都有了计较。
王弘脸色更加难看,急忙道:“太子殿下此言差矣!薛斩所为,关键是坏了规矩,乱了尊卑!若勋贵皆效仿其行,弃武从文(商),这天下秩序何存?”
“好了。”李世民摆了摆手,制止了双方的争论。他心中已然明了,这看似弹劾薛斩,实则是背后势力的一次博弈。薛斩不过是个引子。
他沉吟片刻,开口道:“是非曲直,空口无凭。薛斩现在何处?”
殿前侍卫统领躬身回道:“启禀陛下,临洮县男薛斩,已在殿外候旨。” 却是早有安排,显然李世民或太子早有准备。
“宣他上殿。”李世民淡淡道。
“宣——临洮县男薛斩上殿觐见——!”
尖锐的唱喏声,层层传递出紫宸殿。
片刻后,在百官或好奇、或审视、或敌视的目光中,一个身影,迈着沉稳的步伐,踏入了这大唐帝国的权力核心——紫宸殿。
薛斩今日特意穿上了那身略显陈旧、却浆洗得干净的爵爷朝服,虽然品阶低微,在此刻群臣朱紫满堂之中显得毫不起眼,但他身姿挺拔,面容平静,眼神清澈而镇定,并无半分寻常少年初入此等场合的惶恐与畏缩。
他稳步走到御阶之下,依礼跪拜,声音清朗,不卑不亢:
“臣,临洮县男薛斩,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个近日在长安城搅动风云的少年身上。程咬金眼中带着鼓励,李承乾微微颔首,崔琰(虽未上朝,但其家族势力在场)一系的官员则眼神冰冷。
李世民俯瞰着下方的少年,缓缓开口,声音平和,却带着帝王的威压:
“薛斩,御史弹劾你操持贱业,与民争利,扰乱市肆。你,有何话说?”
风云骤起,漩涡中心。薛斩这狂徒,将如何在这大唐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