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程咬金、尉迟恭等人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仿佛受封的是自家子侄一般。程咬金直接大步上前,蒲扇般的大手重重拍在薛斩肩膀上,震得他微微一晃:“好小子!真有你的!老子就知道你没那么简单!哈哈哈!骁骑尉,宫中行走!好!太好了!看以后谁还敢狗眼看人低!”
尉迟恭也忍着伤痛,上前用力拍了拍薛斩的另一边肩膀,瓮声瓮气道:“薛家小子,好样的!给你爹长脸了!也给咱这帮老家伙长脸了!”
其他如秦琼、段志玄等老将,也纷纷投来赞赏和祝贺的目光。军中最为实在,薛斩用实力赢得了他们的尊重和认可。
文官队列中,气氛则要复杂得多。长孙无忌、房玄龄等重臣面带微笑,上前说了几句勉励的话,言辞得体,但眼神深处不乏审视与考量。薛斩的突然崛起,无疑会给朝堂格局带来新的变数。
而如崔琰之流,则脸色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他们强挤着笑容,随着人流上前,说着言不由衷的“恭喜”。崔琰走到薛斩面前,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薛县男……不,现在该称薛骁骑了,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今日一战,令人刮目相看!恭喜高升!”
薛斩神色平静,拱手还礼,语气淡漠:“崔侍郎过奖。薛某不过是尽了人臣本分,侥幸得胜,不敢当‘英雄’二字。至于高升,全赖陛下恩典。”
他刻意强调了“人臣本分”和“陛下恩典”,将个人因素降到最低,既显得谦逊,又隐隐点出崔琰之前逼他出战的“不臣之心”,让崔琰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胸口更加憋闷。
“呵呵,薛骁骑过谦了。”崔琰干笑两声,眼神冰冷,“日后同在朝堂,还望薛骁骑多多指教。”这话语里,已然带上了几分针锋相对的意味。
“彼此彼此。”薛斩淡淡回应,毫不退让。
两人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仿佛有无形的火花迸溅,随即各自移开。周围的官员都感受到了这股暗流,纷纷噤声,气氛一时有些微妙。
就在这时,内侍高声宣布,陛下于两仪殿设宴,为薛斩庆功,也为突厥使团“压惊”。
宴席之上,自然是另一番光景。
李世民心情极佳,频频举杯。薛斩作为今日绝对的主角,被安排在了颇为靠前的位置,虽然还不能与那些顶级国公相比,但已然超越了无数资历比他老得多的官员。无数道或真心或假意的祝贺敬酒涌来,薛斩皆从容应对,举止得体,既不显得倨傲,也不过分谦卑,酒到杯干,显示出极佳的酒量和风范,让那些原本还想看他出丑的人暗自失望。
突厥使团那边,则完全是另一幅景象。叠罗支称病未至,只有几个副使硬着头皮出席,面对唐人的欢庆和偶尔投来的讥诮目光,如坐针毡,食不知味,勉强应付了片刻,便灰溜溜地提前告退了。
宴至中途,李世民似乎兴致极高,对薛斩招了招手。
薛斩放下酒杯,稳步走到御阶之下。
“薛卿,”李世民看着他,眼中带着笑意和一丝探究,“朕观你今日所用武艺,似乎并非中原常见路数,招式简洁狠辣,效率极高,倒像是……专为沙场搏杀所创?”
此话一出,附近几桌的重臣,如李靖、李绩、程咬金等人,都竖起了耳朵。这也是他们心中的疑问。
薛斩心中微凛,知道这个问题回避不了,早有准备。他躬身答道:“陛下明鉴。臣父早年于陇右征战,曾偶遇一异人,得授些许搏击之术,言其源于古之战场,专为求生杀敌。臣幼时体弱,家父便以此术为基础,督促臣打熬力气,练习招式,强身健体。今日情急之下使出,侥幸得手,让陛下和诸位见笑了。”他将缘由推给已故的父亲和神秘的“异人”,这是最稳妥的说法。
“哦?异人?”李世民眼中兴趣更浓,“看来薛老将军也是有机缘之人。此术确实不凡,于军阵搏杀大有裨益。薛卿日后若有闲暇,或可将其整理归纳,或许能对我大唐军士有所裨益。”
“臣遵旨。”薛斩应道。他知道,这或许是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