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兵器和滚烫的誓言。
仪式结束,薛斩没有丝毫耽搁,立刻下达了新的、更为严苛的训练章程。这不再是之前那种带有试验和磨合性质的训练,而是完全以实战、以在极端恶劣环境下生存和杀敌为目的的终极锤炼!
训练科目被大幅调整和深化:
小队战术极致细化: 不再满足于基础的“三才阵”、“锥形阵”,薛斩开始传授更加复杂的多小队配合战术,如交叉掩护、侧翼迂回、中心开花、斩首突袭等。要求每个小队,甚至小队中的每个人,都必须清晰理解自己在不同战术中的定位和作用,做到心有灵犀,配合无间。
极限环境生存: 训练场地不再局限于军营和城郊。薛斩亲自带队,进行长达数日的野外拉练。他们潜入秦岭余脉的原始森林,在缺乏补给的情况下,学习辨识可食用植物、寻找水源、构筑隐蔽营地、应对野兽袭击。他们在夜间进行强行军和渗透训练,锻炼在完全黑暗和恶劣天气下的行动与作战能力。
特种技能强化: 陈风负责的侦察与反侦察训练强度倍增。士兵们需要学习如何更有效地伪装、潜行、痕迹消除、以及利用简易工具进行远距离观测和信号传递。赵虎则负责强化士兵们的个人武艺,尤其是弓弩精准射击(在复杂环境下)、白刃格斗(以最快速度解决敌人)以及负重攀爬、泅渡等能力。
意志淬炼: 薛斩刻意制造各种极端情境,如断水断粮下的长途奔袭、模拟被围困下的绝望防守、甚至进行残酷的“信任”测试,将士兵置于看似必死的境地,观察其反应,锤炼其心理承受能力和对同伴的绝对信任。训练中的伤亡风险急剧升高,但薛斩毫不手软,他需要的,是一群真正的狼,而不是绵羊。
训练强度之大,堪称惨无人道。每天都有士兵因体力透支或意外受伤而倒下,但没有人退出。那种被筛选、被信任、被赋予使命的荣誉感,以及薛斩始终与他们同在、甚至比他们练得更苦的表率作用,支撑着他们超越自身的极限。
与此同时,薛斩利用自己军器监少监的职权,开始不计成本地为“狂字营”优先配备最好的装备。
铠甲方面,他摒弃了笨重的明光铠,选用更加轻便灵活、关键部位镶嵌精铁片的复合皮甲,在保证一定防护力的同时,极大提升了机动性。
横刀全部选用百炼精钢,由军中最好的匠人反复锻打,锋利无比,韧性极佳。
最重要的,还是弓弩。那几十具优先配发的改良弩被视若珍宝,由专人维护保养。薛斩甚至开始秘密试验威力更大、射程更远的单兵强弩草图,并利用军器监的资源,悄悄收集所需的特殊材料。
此外,他还为“狂字营”配备了诸如飞虎爪、响箭、烟雾弹(以硝石、硫磺等物简易配置)、以及他凭借记忆画出的、可用于野外净水的简易过滤器等特殊装备。这些东西在当下的唐军中是闻所未闻的,但在薛斩看来,却是特种作战中可能救命的宝贝。
资源倾斜自然引来了非议。王弘等人很快便得知薛斩在千牛卫内搞“小团体”,耗费巨大资源培养私兵,立刻以此为借口,再次向兵部乃至皇帝那里递上了弹劾的奏章,言薛斩“拥兵自重”、“耗费国帑”、“其心叵测”。
然而,这些弹劾如同石沉大海。一方面,李世民对薛斩的“奇思妙想”和练兵能力已然信任有加,甚至乐见其成,希望能练出一支真正的尖刀;另一方面,太子李承乾在东宫为其极力辩解,称“狂字营”乃为北伐锤炼之先锋利刃,并非私兵。加之李靖也从中斡旋,使得这些攻击暂时未能动摇薛斩。
但薛斩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短暂平静。侯君集等人绝不会善罢甘休,他们的手段,必然会在北伐途中,更加狠辣地施展出来。
一个月后,“狂字营”的训练暂告一段落。校场之上,五十名士兵肃立,他们皮肤黝黑,身上或多或少带着训练留下的伤痕,但眼神却如同经过千锤百炼的精钢,沉静而锐利,周身散发着一种混合着血腥与坚毅的彪悍气息。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