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持续弩箭打击而显得有些混乱、速度也降下来的突厥骑兵右翼!与此同时,右翼骑兵也在副将的率领下,对突厥左翼发起了凶狠的侧击!
“狂字营”的骑兵,装备精良,人马皆披轻甲,冲击力极强。更重要的是,他们并非传统的重甲骑兵,而是强调机动与配合的轻骑兵。他们并不与突厥人进行混乱的缠斗,而是利用速度和锋矢阵型,像烧红的刀子切入黄油,在突厥骑兵阵列的侧翼狠狠撕开一道口子,然后沿着这道口子向内猛烈穿插、切割!
他们的战术目标非常明确——破坏突厥骑兵的冲锋阵型,阻止他们形成有效的冲击力,并将混乱进一步扩大!
赵虎一马当先,手中马槊如同毒龙出洞,直接将一名试图阻挡的突厥百夫长连人带马捅穿!他身后的骑兵紧随其后,刀光闪烁,马槊突刺,所过之处,人仰马翻,硬生生在突厥骑兵的浪潮中,犁出了一条血路!
两翼突然遭受如此凶狠的侧击,本就因为正面弩箭打击而士气受挫、阵型散乱的突厥骑兵,顿时陷入了更大的混乱。前锋想继续冲,侧翼却被狠狠咬住,整个冲锋的箭头仿佛被两只铁钳死死夹住,变得扭曲、迟缓,甚至开始互相挤压、践踏。
“顶住!给我顶住!杀光他们!”执失思力目眦欲裂,他没想到唐军在这种兵力绝对劣势的情况下,竟然还敢主动发起反冲锋,而且攻势如此凌厉!他挥舞弯刀,亲自带着亲卫队,想要稳住右翼的阵脚,与赵虎的骑兵硬碰硬。
然而,就在他调兵遣将,注意力被两翼激烈的骑兵厮杀吸引时,正面战场上,异变再生!
那些原本后撤的弩手,在骑兵出击的同时,并没有闲着。他们在队正的组织下,迅速向前移动了十几步,重新在更近的距离上,占据了河沟边缘的有利位置!
“弩手!自由射击!目标——敌军中后队,压制其援兵!”薛斩的命令再次传来。
此时,双方前锋骑兵已经在五十步内血腥绞杀,弩箭已经无法进行覆盖式射击以免误伤。但这些经过严格训练的“狂字营”弩手,立刻改变了战术,开始进行精准的自由点射!他们的目标,不再是前沿混战的敌人,而是那些试图从后方涌上来增援的突厥生力军,以及那些在后方指挥、试图重新组织队伍的军官和旗手!
嗖!一支弩箭精准地穿过人群缝隙,将一个正在挥舞令旗的突厥十夫长射落马下。
嗖!又一支弩箭,射中了一个试图带领部下从侧翼包抄的突厥俟斤坐骑,战马惊厥,将那俟斤狠狠摔下,瞬间被乱蹄踏成肉泥。
这种精准而致命的“狙击”,给突厥军队的指挥系统和中后队的士气,造成了巨大的打击和干扰。不断有军官莫名其妙地被射杀,导致局部指挥失灵,后续部队增援受阻,整个进攻的节奏,被彻底打乱!
执失思力感觉自己快要疯了!他空有两万大军,却被这一千多唐军用这种闻所未闻的战术,打得晕头转向,寸步难行!正面冲不过去,两翼被死死缠住,后方还不断有冷箭射来,专杀他的军官!这仗打得憋屈,打得窝囊!
“薛斩!我要杀了你!!”他如同受伤的野兽般咆哮,目光死死锁定着唐军阵中那面依旧屹立不倒的“薛”字大旗,以及旗下那个冷静得令人发指的身影。他恨不得立刻冲过去,将那个可恶的唐将碎尸万段!
然而,现实是,他和他庞大的军队,被牢牢钉在了这片距离唐军阵线几十步到一百多步的死亡区域内,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染红了大地,战斗陷入了残酷的僵持和消耗。
而这一切,正是薛斩想要的结果。他以自身为饵,利用装备和战术的优势,成功地遏制了突厥骑兵最强大的冲锋,并将他们拖入了对自己有利的消耗战。他就像一块坚硬的磨刀石,正在用敌人的鲜血,一点点磨去执失思力大军的锋芒和锐气。
夕阳开始西斜,将天地间染成一片血色,与战场上的惨烈景象交相辉映。野马滩上,杀声震天,生命的消逝如同草芥。这场兵力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