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天的大火和制造混乱的唐军死士,侧翼还有受惊战马的疯狂冲撞……突厥人的防线,在内外夹击之下,瞬间土崩瓦解!无数突厥士兵根本来不及组织有效的抵抗,就被唐军的铁蹄洪流所淹没,或被大火吞噬,或死于同袍的践踏!
“顶住!给我顶住!”阿史那社尔身披金甲,在亲兵的护卫下,声嘶力竭地试图稳住阵脚,但兵败如山倒,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他的命令在这片混乱中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他看着那如同神兵天降般从后方杀出的唐军死士,看着那面在火光中隐约可见的、令他恨之入骨的“薛”字旗(实为陈风等人打出的旗帜),心中充满了惊骇与绝望!薛斩!他竟然还没死?!这怎么可能?!
“叶护!快走吧!大势已去!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亲兵队长拉着他的马缰,焦急地喊道。
阿史那社尔看着一片狼藉、喊杀震天的大营,看着如狼似虎冲杀而来的唐军,猛地喷出一口鲜血,他知道,完了!磴口大营完了!突厥……完了!
“撤!往王庭方向撤!保护大汗!”阿史那社尔不甘地怒吼一声,调转马头,在亲兵的拼死护卫下,向着颉利王庭的核心区域仓皇败退。
主帅一逃,本就混乱的突厥大军更是彻底失去了斗志,变成了任由唐军宰割的羔羊!屠杀,一场酣畅淋漓的屠杀,在这风雪与火光交织的阴山脚下上演!
唐军指挥帐。
薛斩听着远方传来的震天喊杀声、兵刃碰撞声、以及突厥人绝望的哀嚎,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一直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一股难以抗拒的虚弱和眩晕感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他身体一晃,差点从软榻上栽下,被眼疾手快的石柱一把扶住。
“将军!您怎么样?”石柱看着薛斩瞬间失去所有血色的脸,吓得魂飞魄散。
“没……没事……”薛斩靠在石柱身上,艰难地喘息着,嘴角却勾起了一抹如释重负的、极其微弱的笑意,“赢了……我们……赢了……”
他知道,磴口一破,颉利主力已丧,王庭门户大开,覆灭只在旦夕之间!北伐之战,大局已定!
“快!快传御医!”石柱对着帐外大吼。
王御医和张御医早已候在帐外,闻声立刻冲了进来,看到薛斩的样子,也是心头一沉,连忙施救。
薛斩的意识在模糊与清醒间徘徊,他仿佛看到了野马滩上战死兄弟们的笑脸,看到了刘仁轨、王老五欣慰的目光,看到了长安城头翘首以盼的程如玉,看到了陛下殷切的期待……
“值了……”他喃喃自语,终于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彻底陷入了昏迷之中。这一次,并非伤势恶化,而是心神耗尽后的自我保护。
……
接下来的战事,毫无悬念。
磴口大营被唐军攻占,缴获无数,突厥士兵死伤遍地,投降者更是不计其数。阿史那社尔虽侥幸逃脱,但其麾下精锐损失殆尽。
李靖抓住战机,不给颉利任何喘息之机,命令苏定方、李绩、程咬金等将,率领大军,乘胜追击,直扑阴山深处的颉利王庭!
失去了磴口屏障和主力大军的颉利,如同被拔掉牙的老虎,在唐军雷霆万钧的攻势下,节节败退。王庭卫队虽拼死抵抗,但终究无力回天。
七日后,唐军主力攻破颉利王庭金帐!
曾经不可一世、屡屡南侵、给中原王朝带来无数苦难的东突厥汗国,至此,宣告覆灭!
颉利可汗在乱军中被唐军大将张宝相生擒!其子孙、部族首领、王公贵族被俘者数以万计!缴获的牛羊马匹、金银财宝、兵器甲仗,堆积如山,不计其数!
消息传出,举世震惊!
阴山唐军大营,已是一片欢腾的海洋。
到处是胜利的欢呼,是劫后余生的庆幸,是对阵亡袍泽的追思与告慰。士兵们簇拥着他们的将领,唱着雄壮的战歌,泪水与笑容交织。
薛斩再次醒来时,已是攻破王庭的三天后。他感觉自己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