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王小小拿出黑色的狼皮,:“小瑾,你去拿钉子过了,把这个狼皮钉到窗上,不然九点熄灯,我们家煤油灯亮著,別人看到就不好了。”
傍晚六点
王小小用后妈给的温度计,又测了一遍贺建民的体温,37.6度,確认没有继续升高,才稍稍鬆了口气。
“还行,不算太高。”她低声嘀咕,转头对贺瑾道,“你等下去烧一锅热水,再煮点米汤,加一点点盐。”
贺瑾点头,订好狼皮后,麻利地跑去厨房。
王小小则掀开贺建民的被子,检查伤口。绷带上的血跡已经乾涸,但边缘微微泛黄,显然有轻微感染。
“贺叔,我得重新给你换药。”她低声道。
贺建民半闔著眼,声音沙哑:“……嗯。”
王小小拿出煮好的生理盐水,小心翼翼地揭开绷带。伤口狰狞,边缘泛红,她皱紧眉头,用布蘸著盐水一点点清理。
贺建民闷哼一声,手指攥紧了被单。
“忍著点。”王小小动作不停,语气却放软了些,“不清理乾净,明天会更麻烦。”
贺瑾端著米汤进来,见状也凑过来帮忙。
王小小让他扶著贺建民,自己则快速涂上新的药膏,再用乾净的纱布重新包扎好。
“体温不能太高,否则伤口会恶化。”王小小说著,又拿出椒水,让贺瑾帮忙擦拭贺建民的腋下和脖颈。
晚上八点
药效还没完全发挥,贺建民的体温微微上升,37.8度,但还算稳定。
王小小不敢鬆懈,每隔半小时就用湿布给他擦一遍身体。
贺瑾坐在炕边,困得直点头,王小小推了推他:“你去睡会儿,我来守著。”
贺瑾摇头:“不行,爹还没退烧,我不能睡。”
王小小:“小瑾,你先去睡,半夜我也撑不住,必须叫你起床,你守著,你现在不睡,你熬不住。”
贺瑾一听也有道理,三秒秒睡,毕竟昨天晚上他们半夜三点就起床排队去买东西。
深夜十一点
王小小眉头紧锁,贺建民的体温开始攀升,她立刻翻出针灸包,在煤油灯下消毒银针,然后快速刺入合谷、曲池、大椎等退烧穴位。
贺建民闭著眼,呼吸粗重,但没喊疼。
温度一直在38.9度到39.9度之间。
她立马餵药和餵盐水;不住用椒水擦身体。
每隔半个小时煤油灯下观察瞳孔反应和自製听诊器(纸捲筒)监听呼吸音,检查下肢知觉
一直忙到了凌晨两点
一系列的治疗起了效果,贺建民的体温终於降了下来,37.9度,终於低於38度。王小小鬆了口气,拔掉银针,又给他灌了一碗穿心莲煎剂。
凌晨四点,体温到了37.4度。
王小小给他餵药和盐水。
贺建民的呼吸平稳了许多,王小小摸了摸他的额头,確认温度正常。
“小瑾,醒醒,”看到小瑾醒来,王小小交代“小瑾,每隔半个小时,给你爹涂椒水,每隔一个小时量体温,超过38度叫醒我。”
贺瑾立刻清醒过来,重重点点头。
她才终於靠在墙边,闭眼休息了一会儿。
清晨五点半,军號响起。
王小小就醒来。
“小瑾,你爹怎么样,体温多少”
“姐,体温一直保持在37.5度。”
“小瑾,你去熬药。”
小瑾去熬新的药,王小小正坐在炕边给贺建民换绷带。
她先用生理盐水消毒,再用穿心莲粉、金银熬製的药膏用纱布和绷带。
“姐,我爹怎么样了”他小声问。
王小小抬头,眼里带著疲惫,但嘴角微微上扬:“退烧了,伤口也没恶化。”
贺瑾鬆了口气,咧嘴笑了:“太好了!”
王小小点点头,看向窗外渐亮的天色,低声道:“最难的一夜熬过去了,接下来,就是漫长的恢復期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