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回家种红薯了。”王小小,“而且,你以为他真在乎几块破木头”
她蹲下身,捡起一块松木残片,在手里掂了掂。
“他真正在乎的,是我们会不会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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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王小小拉著贺瑾在这区外围慢慢转悠,眼睛像雷达似的扫视地面。
她专挑那些巴掌大的碎木块,偶尔捡几根稍长的木棍,但绝不超过小臂长度。
“这块不错。”她弯腰捡起一块带著树皮的松木片,顺手塞进贺瑾背著的竹筐里。
远处有个小战士正往这边张望,王小小立刻举起手中的木块晃了晃,露出个憨厚的笑容。那小战士犹豫了一下,终究没过来阻拦。
“姐,那边有块好大的木板。”贺瑾指著围墙角落。
“不要。”王小小头都没抬,“只捡小的就不能贪心。”
她蹲下身,用木棍扒拉,从底下挖出几块碎木。
这些木头虽然不大,但乾燥后都是很好的引火材料。
走到一处僻静的拐角时,王小小突然拉住贺瑾。
她敏锐地发现几块被隨意丟弃的松木边角料,看切面还很新鲜,估计是最近才加工剩下的。
“这个可以多捡点。”她小声说,迅速把木块装进筐里,“松木烧起来特別旺。”
回去的路上,竹筐已经装了大半。
八嘎车塞满了细碎的木片。
经过岗哨时,她特意放慢速度,让哨兵看清他们捡的都是些不值钱的小木块。
“明天还来吗”贺瑾舔著嘴里剩下的渣问。
王小小看了眼渐暗的天色:“来,趁著老丁还没反悔。”
她最后望了眼那栋亮著灯的小楼,暖气片的影子在窗帘后若隱若现。
她拍了拍贺瑾的头:“走吧,回去给喝萝卜汤。”
王小小带著贺瑾一连三天把碎木头捡完。
第四天,王小小就不去了。
她们在打扫猪圈,听到广播。
[古佳佳涉嫌违反《军属管理条例》第七条、第九条、第十三条……]
广播念了足足两分钟条款
[现决定:取消一切军属待遇,即日起发配到北大荒建设兵团劳动。]
贺瑾听到后,手里的扫把啪嗒掉到地上,他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
王小小弯腰捡起扫把塞回贺瑾手里,淡定说:“別愣著,继续干活。”
贺瑾机械地挥动扫把,嘴唇有些发白,眼泪掉下来:“姐,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王小小把他搂到怀里,“小瑾,谋定而后动,动后勿悔。”
贺瑾抱著姐姐嚎啕大哭。
王小小轻轻拍著贺瑾的后背,感受著他瘦小的身体在自己怀里颤抖。
远处广播仍在重复著对古佳佳的处分决定,冰冷的机械声在猪圈上方迴荡。
“姐,我、我只是想给她个教训,”贺瑾抽噎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我没想让她去北大荒。”
王小小掏出手帕,用力擦贺瑾的眼泪:“你以为那晚她真是去偷东西的“
贺瑾愣住了,红肿的眼睛瞪得溜圆。
王小小压低声音,“那晚她是为了把我们的菜给破坏掉,这是破坏战备物资,我们也是军队中的一部分,当在战备阶段,我们受到了伤害,就会让前线的战士分了军心,记住,在这大院,做任何事之前先想三遍……”
“会不会害两个爹,会不会连累战友,会不会影响部队。”贺瑾条件反射般接上,这是王小小常掛在嘴边的话。
王小小继续说:“古佳佳的行为在平时只是恶作剧,但在二级战备中,確实构成严重威胁,一定会受到严惩。
小瑾,这件事,你要跳出个人恩怨,从战备角度看待问题,明白了吗”
贺瑾又抱住王小小:“姐,我是不是很恶毒呀!”
王小小直接他一个脑瓜子,语气坚定地说:“傻小子,古佳佳被处分是她自己犯的错,跟你有什么关係”
贺瑾抽噎著抬头:“可、可要不是我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