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的好处显现出来了,毛巾脸盆大家各自有各自的,不会一群人用一个盆。
王小小套了破烂补丁的旧外套,擦完身,这水正好给洗衣服。
红红烧水锅里装满水,把一半的骨头洗乾净,丟进烧水锅里。
“老大,这猪肺怎么处理”红红拎著那副滑腻的器官,有些无从下手。
“看我做一遍。先把气管套在井水管,灌水。”清澈的井水流入猪肺,原本乾瘪的肺泡渐渐鼓胀起来,像两片粉红色的云朵。
王小小用力拍打著猪肺表面,暗红的血水从毛细血管里渗出来,“要灌到发白才行,这样重复七八次,直到水变清。”
走过来,蹲在旁边学,突然指著肺叶上的一个黑点:“老大,这是什么”
王小小用刀尖挑开:“煤灰。说明这头猪生前在煤矿附近养过。”
她的刀尖在肺叶上划出漂亮的网格纹路,“这样切完再焯水,吃起来才脆。”
灶台上的骨头汤已经飘出香味,骨油要熬好久,不管它。
贺瑾在炕桌上,记著今日的日记,这是帐本,万一有人查,可以当证据。
11月22日,
凌晨三点去县里买骨头,姐说,烧炕了,可以晚上熬一点骨头汤,姐今日买了20斤骨头,她说要吃二十天,运气真好,屠宰场一三五卖猪血不要票,去许叔叔那里,和他早就说好了,他给我们留下稻草,我们用来糊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