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王小小面瘫,赶紧领著小弟们往家走。
一进门,红红就忍不住问:“老大,咱家柴火砖明明都码在乾燥的仓房里,哪来的返潮啊”
戳了戳红红的脑门,“笨,这是策略!难道你想天天跟张婶她们挤一个炕头她那嗓门,震得我脑仁疼。”
王小小从灶台底下柴火砖,乾燥得能当鼓敲。
她麻利地生起火:“来,今天咱们烤红薯。顺便把前些日子晒的南瓜子炒了。”
贺瑾已经搬来小板凳,美滋滋地守在灶膛前:“还是自家暖和。暖心屋好是好,就是李婶老让我帮她缠毛线,烦死了。”
四个小脑袋凑在灶台边,火光映得脸蛋红扑扑的。
王小小往每人手里塞了个热乎乎的烤红薯:“我们这是自己做的柴火砖,所以回家没事,但是大家要注意,如果集体活动,不想合群,就要找到合適的藉口,避免被人说。”
偶尔有邻居从窗外经过,看见他们家烟囱冒著裊裊炊烟,都会心一笑:“瞧瞧,那几个孩子多懂事,寧可烧自家的潮湿柴火砖,也要把暖心屋的位置让出来。”
“就是,王小小那丫头,年纪不大,带著几个崽崽,做事就是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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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瑾被她安置在了秘密基地,那地方隱蔽得连她爹都找不著。
王小小这些日子就在几座山头间转悠,专挑些小猎物下手,野兔、山鸡,偶尔运气好能碰上只傻狍子。
今天她在林子里撞见了一头棕熊,白天零下十度了,大雪,熊还不冬眠吗
那傢伙正慢悠悠地扒拉树根找吃的,厚实的皮毛上沾著雪粒,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里凝成雾。
王小小的缓缓倒退走,快速离开它的势力范围。
雪下得正好,新落的积雪把山林裹成个素净模样,也把所有的踪跡都描画得清清楚楚。
王小小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雪地上的脚印,这不是她爹军的军靴印,鞋底纹很特別,倒像是老丁那帮人的制式皮鞋。
她眯起眼睛数了数交错的脚印,嘴角扯出个冷笑,“两人跟踪我,老丁这是瞧不起谁呢”
山里的雪越下越大。
王小小把围巾往上拉了拉,故意往林深雪厚处走。
身后那俩跟踪的显然吃了苦头,深一脚浅一脚的动静隔著老远都能听见。
她轻轻跃过一道冻住的小溪,灵巧得像只山猫,想在这地方盯我的梢除非把我爹那个老侦察兵喊来还差不多。
王小小突然加快脚步,三转两转就消失在一片茂密的灌木丛后。
跟踪者慌忙追上来时,只看见雪地上[告诉丁叔,我安全著呢!不需要保护]
而此时的山樑上,王小小正趴在一块突出的岩石后面,用贺瑾那个宝贝望远镜看得津津有味。
那俩人凑在一起看地上的字,活像两只呆头鹅。
王小小看著手中的猎物,兔子、鸡、傻狍子,她把鸡杀好,醃製好,掛在山洞。
“姐,你居然要上交猎物”
王小小也鬱闷:“没有办法,老丁居然派两个手下来监视我,总要上交物资。兔子全给,狍子我要一半,皮子留下来。”
王小小边说边剥皮。
贺瑾也没有閒著,兔皮炮製好。
来到后勤,王小小上交猎物。
贺瑾看著时间还早,对王小小:“姐,我有事出去一下找我爹一下。”
王小小点点头。
贺瑾拿著爹的二八大槓,他个子矮,只能掏襠的骑,王小小看著他骑著的真稳。
来到部队,哨兵就喊:“小瑾!你怎么又来了”
贺瑾:“哥,快,摇动电话找我爹,有急事。”
哨兵立刻对值班室喊:“接师部!贺瑾找爹!”
贺建民走到门卫的时候,脸都是黑的。
“说,什么事”
贺瑾一点也在乎他亲爹的恶声恶气,拉著他亲爹到一边:“亲爹,我要去后勤部废料堆里找工具,给我你的香菸,我好进去,我给你立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