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那辆唯一的八嘎车,顶著个毛茸茸的草棚子,车头两块泛著虹光的“玻璃“。
“这是什么”门卫小吴指著挡风棚。
“吴哥,乌拉草编的。”贺瑾从棚里探出头,草蓆上还掛著冰溜子。
小吴绕著车转了三圈,突然说:“这个乌拉草蓆子好呀,我也做一个给我老娘,寄回老家,她做牛车就不会冻著了!”
王小小:“吴哥,乌拉草最好夏天採摘,晒好,我们先去县里了。”说完王小小就骑车走了。
另外三个小崽崽没有想到吴哥看到的是乌拉草蓆,而不是虹彩镜片。
红红:“老大,第一惊讶的不是这个虹彩镜片吗”
王小小:“红红,在吴哥眼里,能挡风御寒的草蓆可比什么镜片实在多了。“
贺瑾扒拉著车头的虹彩镜片,有点不服气:“这可是能防雪盲的!“
突然插嘴:“吴哥老家在南方,又没大雪,他当然更在意草蓆能挡雨防风。“
王小小:“他们更加以为这是特供的镜子,毕竟小瑾的爹是副师长和我们的爹是团长一样,不会认为这是我们做的。”
小瑾:“人们会认为这个很难搞到,所以连问都不问,却不知道这个只是厨房里的东西就可以做出来的。”
到了屠宰场,两人一组,分別去买猪血和猪骨头。
冬天到了,买骨头都人多了起来,毕竟烧炕了,骨头汤熬久了还是很好喝的。
每人限购五斤,排队一个小时,买了四块猪血和20斤骨头。
王小小立马快速去供销社肉摊,给钱给票说:“每人两斤肉,骨头不限。”
分开排队,戴口罩排队,红红不戴口罩,毕竟两人是双胞胎。
又是一个小时没有了。
王小小看著小瑾买回来的猪耳朵,小瑾嘻嘻笑:“姐,这猪耳朵是用来拍马屁的,我要孝顺我亲爹。”
王小小嘴角抽抽,別再坑你亲爹了,不然你爹要找她算帐了。
来到国营药店,王小小拿著证明来买药,除了必要的药方草药外,她还带著私心配了一些草药当零食,
山楂干+乾草片
桂圆乾+红枣+冰(要票,只有半斤。)
还有菊干、薄荷叶、大麦粒、陈皮、甘草……
买完这些,王小小继续去了逛了一圈县里,维护感情。
比如去罐头厂门卫送了咸菜,去医院后勤部送了一瓶皂角液。
去火车站找刘叔,到了火车站:“你们在这里等我。”
王小小就独自下车独自去找刘叔,把一个大信封和两包牡丹香菸交给他,“叔,烟给你走人情的,不是给你抽的,不然你挨婶子打,我不管。”
老刘拍了拍她头:“下个月过来,你二伯给你醃製了一些肉乾,不要给你岛上的叔叔,过不了明路,你自己。吃,知道吗”
王小小点头:“叔麻烦你了,我知道了。”
王小小回到八嘎车。
王小小特意把车停放在了国营饭店拐角的槐树下。
王小小掏出几张皱巴巴的票证,“分两批进去,红红一组,我和小瑾一组。记住,只买规定的分量,都买荤菜。一刻钟后我和小瑾再去买。”
红红接过票证,有些不解:“老大,这里又没人认识我们。”
王小小解释:“县里饭店每天卖多少肉都有数,两人最多可以买一斤半的红烧肉,再买鱼,太显眼了。”
把军挎包里的饭盒拿出来:“老大,我们买完就回车前面拐家的树那里,等著你们”
拉著她姐走,这件事她都说了,她姐少根筋……
饭店里瀰漫著浓郁的肉香,几个穿著劳动布工作服的工人正在柜檯前排队。
红红和安静地排在队伍末尾,刻意保持著和前面人的距离。
轮到她们时,红红用正常的音量说:“一份半红烧肉,要肥点的,一条红烧鱼。”
服务员头也不抬地舀了一勺,肉块在勺子里颤巍巍地晃著。
付好钱,把铝饭盒递迴来时,红红注意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