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来接我们的。”
到了凌晨五六点,王小小和贺瑾换上了厚衣服。
贺瑾这位小祖宗,有点咳嗽了。
王小小去了火车厨房,递给几支烟,煮了药和煮了粥(米是自己的),给贺瑾喝下。
看著小瑾到了中午,人开始精神力,心放了下来,她继续去厨房煮粥和药。
贺瑾没有想到生病可以吃到粥。
王小小回来看他的眼神,直接一掌拍到他脑袋上:“小瑾,你敢装病骗米饭吃,我就打你。”
到了晚上十一点半才下了火车,晚点了六个小时。
王小小拉著贺瑾来到隔壁铁路的招待所,就看见三伯在等著她,二伯发疯了吗派三伯来接她……
贺瑾呆住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人物,三伯立在招待所昏黄的灯光下,仿佛一幅古画里走出来的謫仙,连铁路站台粗陋的背景都因他而显得矜贵起来。
一身皮袍衬得像是名匠裁製的礼服,腰杆笔直,却不是军人的板正,而是带著文人般的清逸,肤色如玉,却不是养尊处优的白,而是泛著雪山晨曦般的冷光,下頜线条如工笔勾勒,连阴影都恰到好处。
最绝的是他抬眼时那一瞬的神采:明明眼尾已有了细纹,可眸光扫过来时,贺瑾竟觉得脸颊发烫。
王小小捅了捅发愣的贺瑾:“別看了,小学渣就是三伯的孙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