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用那双发红的眼睛瞪著王小小,几乎是吼出了最后一句话:“他们明明把你当宝贝疙瘩供著,你生气就生气,还迁怒我,出去玩也不带我还跟我比!还生我的气!你下次逃课带不带我”
说完,他猛地转回去,抓起烙铁,肩膀微微耸动,显然是委屈极了。
王小小彻底呆在了原地。
贺瑾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小锤子,敲碎了她之前所有的“自以为是被霸凌”的可怜幻想。
自由=不重视不,在老丁和贺瑾的话里,这成了最高级別的特权和对她天赋的最大保护。
补助少=地位低不,这只是统一的学员身份,而贺瑾付出的时间是她的两倍。
她一直盯著自己没有什么,並为此愤愤不平。却完全忽略了自己拥有什么,以及贺瑾牺牲了什么。
她以为贺瑾拥有的是一片广阔的、令人羡慕的天地,却没想到那也是一个规划严密、责任重大、甚至需要牺牲童年和少年自由的“黄金牢笼”。
而她自己,才真正拥有那片可以肆意奔跑、无人约束的旷野。
二科不是偏心,而是用完全不同的方式,在培养和保护著两种截然不同的“宝贝”。
王小小看著贺瑾还在生闷气的背影,心里那点小小的不平衡和矫情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满满的愧疚和一种豁然开朗的清明。
她摸了摸鼻子,走上前,用肩膀轻轻撞了一下贺瑾的后背,声音软了下来,带著前所未有的诚恳:
“喂,小瑾,那个我错了。是姐犯浑,姐眼皮子浅,没看懂,晚上想吃什么全甜食好不好”
“那你下次逃课,带不带我一起逃课”
“带,这几天早上去县里,没有你在一起,总觉得缺了好多。”
“那以后等我一起放学。”
王小小摇头:“这周不行,我缺了三节课,我要去找军医补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