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还是保密级別的高精尖设备……
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包裹了她。
她就像辛辛苦苦几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
既有一种触摸到熟悉科技產物的亲切感和激动。
又有一种为这个时代的科技水平而感到的深切酸楚。
更多的,则是一种巨大的、无法与人言说的荒谬感和孤独感。
她伸出手指,摩挲著那几个简单的按钮。
充电这个词真奢侈啊。意味著能量可以循环,可以“无限”。
小瑾真是个天才,他完全理解不了,他隨手做出来的东西,对她意味著什么。
这大概是这个时代,她能拥有的最像“现代產品”的东西了吧
她按下那个最大的、显然是电源键的按钮。
“嘟——”
一声短促的蜂鸣声,对讲机上的另一个小灯也亮了起来,发出绿色的光。预示著它已经准备好,可以接收和发射信號了。
王小小拿起对讲机,手指有些颤抖地按下了侧面的通话键。
“餵小瑾听得到吗”
几乎是瞬间,听筒里就传来了贺瑾清晰又略带得意的声音,背景还有他实验室里特有的微弱电流声:
“姐,声音很清楚吧我就说没问题!以后你不用跑过来了,喊一嗓子就行!”
听著弟弟的声音毫无延迟地从这台“黑砖头”里传出来,王小小终於忍不住,一滴眼泪砸在了桌面上。
“听到了,特別清楚。”她用力吸了吸鼻子,努力让声音恢復正常,“小瑾,你真厉害。”
她鬆开按键,將对讲机轻轻放回充电座上。
王小小擦乾眼泪,虽然一夜回到解放前,她可是让零到无极限的参与者。
她的未来可是军医残障器械的老大。
她有能力更加有门路,她爹一年后从军校进修回来,就调入边防升为副师长,她丁爸可是总参二科的数一数二的人,她几个叔叔伯伯还是守边防,高原,岛屿的团长或者军长。
她还不成功,那就是她太蠢了。
王小小背上斜挎包和贺瑾通话:“小瑾,你下班了吗”
“姐,等我十五分钟,我考试中。”
“好,我给你爹和我爹写信,等下你去打饭。”
[爹、贺叔
见信好!
我现在在做假肢任务,我在生產队见了很多都老兵,他们给我的印象就是一种精神,那种精神是什么是一种“卸甲”却不“卸志”的魂。
他们把腿、脚、胳膊留在了战场上,换来了我们今天的太平日子。可他们人回来了,心却没从“队伍”里出来。
他们不怨天,不尤人,摸著那空荡荡的裤管,嘴里念叨的不是自个儿多疼多难,而是“国家当时也难”、“给的抚恤金够娃上学了”、“给组织添麻烦了”。
爹,贺叔,我亲眼见的,那木头假肢磨得他们血肉模糊,走路一瘸一拐,可他们跟我们说起打仗的事,眼睛里那团火,还烧得旺旺的!他们看著田里的庄稼,看著村里的娃娃,那眼神里的爱,是真真切切的。
他们让我明白了,什么叫“无怨无悔”。不是嘴上说说的漂亮话,是骨头断了连著筋、血流干了融进土里的那种人!他们认自己当兵的身份,认自己受的伤,更认脚下这片用命换来的土地!
跟他们受的罪、献出去的东西比,咱们现在工作上、生活上遇到的那点难处,那点委屈,算个啥军官降点津贴,又算个啥想想他们,咱还有啥资格抱怨
我现在就一个念头,一定要把这新假肢做出来,做得轻巧点、舒服点、便宜点,让更多老兵能挺直了腰板走路!这不是任务,这是咱欠他们的!
勿念,一切安好!
代我向您宿舍的叔叔伯伯问好!您们也是老兵,有啥建议告诉我。
小小,小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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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瑾进了姐的办公室,也看了信。
“姐,我们很久没有整爹他们了”
王小小:“小瑾,这个月他们伤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