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安静下来。小小扒饭的动作停了,王继军夹菜的筷子悬在半空,连贺瑾都抬眼看了过来。
王小小看著王漫。
他脸上没有任何討好的表情,也没有觉得这有什么特別,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像“水烧开是100度”一样的客观事实。
他把族长的教诲、父亲的遗愿、族长的指令,和他自己那套严密的逻辑体系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得出了“把兔腿给小小”这个结论。
这不是偏袒,这是他世界里最正確的事。
一股酸涩又滚烫的情绪猛地衝上王小小的鼻腔和眼眶
她之前还在分析他的爱是计算过的、精確的,但这一刻,这计算过的爱,却结结实实地砸在她的心口,又沉又暖。
三伯的牵掛,二伯的託付,还有王漫这笨拙到极致、却又认真到极致的执行,全都浓缩在这条兔腿里。
她吸了吸鼻子,忍住眼眶的热意,没有推辞,也没有大惊小怪。
她只是拿起筷子,声音有点哑:“谢谢哥!这兔腿闻著就香!”
接受它,並且表现出高兴,才是对他这份独特心意的最好回应。
王漫看到她笑了,似乎完成了一个重要任务的数据校验,眼神微微亮了一下,然后低下头,开始一丝不苟地吃自己那份绝对平均、但显然没有兔腿的肉。
王小小咬了一口兔腿肉。肉確实只是熟了,甚至有点柴,但她吃得很慢,很仔细。
这是她哥用他的方式,能给出的最好的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