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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向乔家老爷子,逻辑清晰地开始分析:“请问乔军长你是要王丽红、王丽两位同志以什么身份过去照顾周耀祖”
他没有让乔老爷子讲话,继续他那標誌性的、平静无波却不容置疑的语调开口:“根据规定,她们不能跟著这个老太太走,这是违反组织纪律的。”
老太太一愣,显然没料到会半路杀出这么个程咬金,还是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小子。
她眉头一竖:“你谁啊我们家的事,轮得到你插嘴”
王漫丝毫不为所动,逻辑清晰地开始陈述:“第一,血缘关係上,她们是您的孙女。但法律关係和社会关係上,自她们的父亲被捕、並与她们母亲离婚断亲后,她们隨母亲改嫁入王家那一刻起,她们的首要关係归属已是王姓家族。王家抚养她们,她们是王家人。”
他顿了顿,继续第二条。
“第二,责任归属上。您孙子的腿受伤,需要照顾,其第一责任人是他的父母(您的儿子和儿媳),第二顺位是您和您的丈夫(他的祖父母)。王丽红、王丽作为堂姐妹,且是未满十四岁,不具备主要照顾责任,更无此义务。”
最后,他祭出了最有力的第三条,也是他刚刚被强化过的准则。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受小小指令,『不许多管閒事』。您家的事,是您家的『閒事』。她们二人离开王家去您家,属於介入他人閒事,违反了指令。因此,不可行。”
他一番话条分缕析,掷地有声,把血缘、法理、责任、指令掰扯得明明白白。不仅老太太听懵了,连乔老爷子都目瞪口呆。
老太太气得嘴唇发抖,指著王漫:“你……你胡说八道!哪来的歪理!她们姓王身上也流著我们老周家的血!”
王漫微微偏头,似乎不理解对方为何如此激动,只是基於事实纠正道:“生物学上的遗传物质关联,並不能覆盖社会规则与家庭责任的实际归属。您的要求,不合理。”
“你!”老太太差点背过气去。
王漫继续说:“乔军长,你支持这个老人家胡搅蛮缠,和坏份子断亲是组织同意的,你这样做是质疑组织做为一军之长,知法犯法,我们王家有权提起上诉,尤其要我们王家的崽崽去断亲的周家干活,你是周扒皮吗”
他並非伶牙俐齿,他只是陈述事实和规则。而正因为他说的是事实,所以威力无穷。
王小小第一次觉得,王漫这台人形规则执行机……
真好用啊!
乔老爷子被王漫一连串逻辑严密、且直指要害的质问打得措手不及,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他清了清嗓子,摆出长辈和领导的威:“小伙子,话不能这么说。这说到底,是我们老乔家的家事。清官难断家务事,组织上再大,也不能不让人讲亲情吧红红和身上流著周家的血,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现在她们的堂弟需要人照顾,她们作为姐姐,去看看、帮衬一下,於情於理,都说得过去。这怎么能叫『质疑组织』、『知法犯法』呢你言重了。”
王漫的思维系统里,根本没有“家事”这个可以绕过规则的灰色地带。
他非黑即白呀!
他听到乔老爷子的话,眼神里的困惑更深了,仿佛对方在说“一加一等於三”这种显而易见错误的话。
他微微摇头,语气依旧平稳,却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纠正意味:“乔军长,您的说法存在逻辑错误。”
“第一,『家事』的定义前提是,存在一个法律和社会关係上被认可的『家』。王丽红、王丽两位同志的法律与社会关係归属方是王家,而非您与这位老太太所构成的周家或李家,赵家上。因此,这与您们之间,不构成『家事』,而是『两家事』。您混淆了概念。”
“第二,您提到了『亲情』。『亲情』是主观情感范畴,无法作为要求他人履行责任的强制性依据。法律和社会规则只认可並保护基於法律关係產生的责任与义务。您用无法量化的主观情感,去要求他人承担本不应承担的责任,这本身就是对规则的破坏。”
王漫的目光锐利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