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这得费了多少油和白呀!太奢侈了……”
王小小正吃得开心,一听这话,差点噎著。
她放下筷子,斜眼看著王雅,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小雅姐,小叔是团长!他有军官供应的好嘛你不会为了省钱,连军官供应都没要吧”
王雅被妹妹看得有点恼羞成怒,没好气地回懟:“我要了!我又不是傻子!军官供应只不过是要钱不要票而已!!”
王小小一听她没亏待自己,这才鬆了一口气,拍拍胸口:“还好还好,我还以为你过得这么清苦,是连供应都省不得话呢!该的钱就得,吃进肚子里的最实在。”
这时,王德利走了回来,幽幽地冒出来一句,语气里全是委屈:“是啊,该的钱得……可你姐一周才捨得给我买一包烟,我不够抽。”
王小小更加没好气了:“小叔,有人一包华子三个月,你把烟戒了吧!口袋的烟装装门面就行。”
王德利更加委屈了:“小小,你去大哥家后,你就不要我了吗”
王小小一听这话,额头上青筋都暴起来了。
她“啪”地把筷子拍在桌上,猛地站起来:“你还有脸说!我问你,水泥!砖头!组织上不要票只要钱,你为什么不去弄你一个团长,別告诉我,你连叫几个战友来帮忙都没有”
王德利被这突如其来的炮火轰懵了:“我去年有九个月在海上巡逻。”
王小小火气瞬间下来。去年的確小叔根本没有时间,去年他是副团,还必须去巡逻。
王小小嘆气道:“也就十三婶不嫌弃你,那你早点告诉我,我好安排族人来给你弄好,你该好好感谢你儿子是夏天出生的,好养活,冬天出生就这样的环境,看你哭不哭。我爹和我娘把你养得太好了,蠢死了。”
王德利小声说:“小小,你骂过,这件事就结束啦!你不要告诉大哥~”
那一瞬间,王小小觉得小叔还是打一顿吧!
贺瑾接口道:“过两周,二伯会派人来弄水泥,小叔,你最好祈祷来的人比你小,不然你这顿教训少不了。”
王德利心里切了一声,只要不是自家哥哥,二哥和五哥,哪一个打得过他!
大钟响起,所有人立马拿起赶海工具一起去海边。
就连王德利也迅速脱下了笔挺的军装,换上了一身耐磨的旧麻衣麻裤,扛起一个最大的鱼篓,变成了一个熟练的赶海人。
滩涂上顿时热闹起来。人们各有目標:
王雅带著红红眼疾手快地翻著石头,寻找底下藏匿的肥美螃蟹;
军军和贺瑾冲向水洼,试图围捕惊慌失措的鱼;
王继军则带著小承在沙子区捡拾漂亮的小贝壳。
而王小小的目標却与他们不同。她的目光扫过滩涂,精准地定位著贝类、海虾和礁石上飘荡的深褐色海带。
她手脚麻利地捡拾著,动作又快又稳。
王雅看著她,有些不解:“小小,你捡这些干嘛螃蟹和鱼不是肉更多吗”
王小小直起腰:“这些,晒乾了,好保存,也好寄。我要分给各地守边防的叔伯们。这些东西,用开水一泡就能出一碗鲜汤,能下饭,不用开火,能暖身子。”
赶海的婶子们很快就走了,他们人多,王雅背著承承先回去了,煮贝壳了。
他们是等著潮水涨上来,才离开的。
王小小和王德利走到最后面。
王德利问:“小小,三哥和两个嫂子都遇到山体滑坡死了吗”
王小小吐出俩字:“死了。”
王德利弯下腰,直视她爹眼睛:“我要你以族里少族长的通知我,告诉我三哥和俩个三嫂真的死了吗”
王小小面瘫著脸,语气没有任何波澜:“死亡证明都开好了。已经火葬了,以后都別再提了。”
小小没说死,只说了死亡证明已开而已,三哥没死,太好了。
王德利心里的石头放了下来。
海风吹拂著两人的衣角,气氛一时有些凝滯。
王小小沉默了几秒,话锋突然一转,语气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