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语气虽然还是有点丧,却多了份认命般的决心:“走吧走吧……反正这腿也不是我自己的了。早点走到,早点解脱。”
王小小也站起身,把背包带子理了理:“对嘍!就当咱们是去征服这座月日山的!等到了山顶旁边的家属院,咱也是爬过三千米高山的好汉了!”
两人在中午走到了山根子下。
王小小拿出饭盒,第一层还剩一半红烧牛腩去,隨手搭了个石头灶,把饭盒放上去,稍微加热。
递给小瑾饃饃,从包里拿出一个水果罐头,刚要打开
“姐,这个不是给五伯的吗”
“你太累了,这样会伤身体,导致体力透支、免疫力下降,甚至可能引发严重的高原反应或疾病。
一旦病倒,在缺医少药的旅途中將是灾难性的,水果罐头补充分、维生素和水分是当前最紧迫的生理需求。
小瑾你也是我的家人,你的身体同样重要。
这水果罐头给五伯是锦上添,海货给五伯是雪中送炭。”
王小小拿了一块里面的黄桃,其它递给了贺瑾。
贺瑾:“剩下全部给我一个人吃吗”
王小小:“是,全部给你一个人吃,我也没有亏待你呀!你爹的水果罐头,基本上都是一个人吃的。”
贺瑾委屈道:“每次军官供应日,军军就特別乖巧叫我叔叔,就会说爱护崽崽是每个大人的责任,然后分走我一半。”
王小小嗤之以鼻地说:“哼,军军,这个小滑头一个。我给你食物,是你脑力活动,给他人不应以牺牲自我为代价。军军我也不缺任何食物,你和军军两个不同方面。下次,你最多给他四分之一。这样你够营养,他能解馋。”
吃完饭,如果是盘山路,牲口拉车都能过,那就不要著急了。
不会像老兵说得那样陡峭的话,他们可以中午休息两个小时,中午最热,体力消耗最大。
王小小思考了十分钟,觉得还是上山,每隔一个小时,休息20分钟。
30度走缓坡山路贺瑾还行,这段是上山路,大概五十度的山路,王小小看著小瑾脚狠抖。
王小小捂脸,这可咋办呀!
这是贺瑾身体到达极限最直接、最真实的信號。
这山路碎石头很多,背著背小瑾走五十度的陡坡,对她来说是巨大的摔倒风险。
王小小先搀扶著贺瑾,她把贺瑾手中的棍子拿到自己的手中。
“小瑾,停下来,喝口水。”
贺瑾喝了两口水,王小小剥开一颗大白兔奶塞进他嘴巴里。
贺瑾大口喘气。
王小小立刻教他正確的呼吸法,看著贺瑾按照她教的呼吸法,慢慢平静下来,王小小给他把脉,还成。
“小瑾,我们搀扶先把这个山坡爬上去,在那平地休息一下。”
王小小几乎承担了贺瑾大半的重量,每一步都踩得格外扎实。她不再催促,只是时不时说一句“看好脚下”、“慢点,不著急”。
终於,他们踏上了坡顶的一小片相对平坦的草地。
贺瑾像一摊泥似的直接瘫坐在地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王小小也累得够呛,但她不敢鬆懈,先卸下两人的背包,然后立刻拿出水壶,再次让贺瑾小口补水,给他一颗大白兔奶。
王小小直接上手给贺瑾按摩腿,
她拿出药膏,不由分说地帮贺瑾脱掉鞋袜,看到他脚底磨出的新水泡,心里一抽,她沉默而熟练地帮他挑破、上药。
现在才上山,这山上这路,再也没有道班房,估计要十公里才能到五伯那里。
贺瑾已经吃不消,现在在这里不是安全的地方,要走到鬼见愁,婶子说转弯那里,那里应该比较平坦。
王小小开始制定目標,搀扶著贺瑾走十分钟,停下休息十分钟,王小小继续按摩,叫贺瑾喝水吃大白兔奶。
贺瑾的心跳和体力恢復了很多,人的精神比上50度的斜坡好了很多。
连续循环了四次,终於看见山路上看到那段令人望而生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