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是最古老者,其中一位已经证就道果雏形,即便剩下两位都是道果雏形,但大势已成,再无法阻拦。”
一位证道彼岸后,隱秘於周天星海,游离在诸天万界边缘,跟诸天万界联繫若有若无的神圣,目露惊奇,“这佛门还真是厉害,居然依靠因果、业力、气数,直接將一位虚幻道果灌注成道果雏形。”
在【九幽冥界】內,一尊形体混乱,宛如魔气之源的彼岸,舔了舔猩红的唇,“最古老者是阿弥陀佛,那位在【紫霄宫】內,行自灭之事,又於寂灭中復生,在破败中崛起......我们这些听道者,都是清楚的。”
祂似乎看到一丝佛道体系的漏洞,口中的猩红愈发暗沉,双目暗藏邪意、墮落、癲狂、不祥,“至於灵山的这位如来,就有些陌生了。不过,这承载的因果和业力,貌似很契合我所行之道啊......”
这尊身处【九幽冥界】的彼岸,紧紧盯著正在灵山如来刚刚圆满不久的道果雏形,推敲一番后,立即目露贪婪。
霎时之间,一尊扭曲的大魔走出藏身之处,举起覆盖著厚重魔气的血爪,一把捞向释迦摩尼的天灵。
“得证无上正觉时,当有天魔阻道!”
“世尊如来,今已证得妙法,宜应涅槃!”
无垠血海宛若天倾,自【九幽冥界】轰鸣而出,污秽与煞气如同墨汁般,自佛理的最根基处渲染,令诸天万界掀起无边杀劫。
贯穿时光长河的璀璨金光顿时染上血光,腐朽与崩坏开始在灵山净土衍生,一尊尊阿罗汉与菩萨遭受侵染,佛心粘上了一捧捧尘埃,不復清明。
一尊尊证就不朽者,一位位脱离诸苦者,口中发出哀嚎,双目通红,原本在心中流转,享得清净的佛理与佛法,被低沉耳语曲解,仿佛在天与地之间,唯剩永无止境的喧器,以及不可解脱的挣扎。
一缕缕血光在灵山净土燃起,一抹抹尸灰在空中飘洒,一道道低沉的呢喃诵唱著诡异与不祥的到来。
灵山上的如来佛祖想要扭转时光,更改歷史,镇压这尊自未知之处走出的大魔。然而,所有自祂而起的佛道手段,皆无任何效果,那证就的道果雏形,也宛如假象,无法给提供应有的助力。
如来佛祖眼帘半垂,看著已经临近身前的魔影,手掐降魔印,嘆道,“自我道而生,又沿我法而存,曲解我之法理,崩坏我之佛心......
“是谓天魔!”
佛道大势兴起未艾,但可在这滔天血光中,截然而止。
【兜率宫】之內。
筏鏗看著与佛光纠缠不休的血海,眉头一跳。
他朝身前的皇者问道,“佛门大势在升起后,居然立即遭到阻碍,而且以佛魔一念”为理,自佛法中衍生,与如来纠缠不休,似永无止境,不得解脱。”
“陛下,这是你的安排”
最初金乌摇了摇头,看著佛门的四尊佛陀,以及正在入灭眾多阿罗汉、菩萨、金刚,嘴角露出些许冷笑,“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这诸天万界想要阻一阻佛门大运,拦一拦这佛门大势的,可不止我一位。”
籛鏗面色露出古怪,带上丝丝微妙。
真的只是恰逢其会
这位拥有弱彼岸力量的天魔,身上那股九幽之气,以及身上眾多与佛理深度连结的法理,可都像是早有准备的样子啊。
筏鏗的目光沿著时光长河延绵而上,隨即看到隱秘了因果,没有动用任何標誌性神兵,仅仅驱使用某些通用法诀,將阿弥陀佛堪堪拖住的三尊彼岸。
沿著时光长河顺流两个纪元,筏鏗的嘴角更是抽搐。
他看到一尊縈绕著痴愚与诡秘的弱彼岸,一尊遍布宙光碎片投影的弱彼岸,將没有丝毫神兵在手的圣佛拦截,让其再无更多余力支援现在时间节点的如来佛祖。
当目光投向不定的虚幻未来,戊己杏黄旗和素色云界旗在互相碰撞。一时之间,戊土精气展开,化作璀璨金莲,庚金之力爆发,塑成无边剑气,一声声撕扯时光与命运的碎裂声迴荡虚无。
籛鏗的眼皮子跳动,心中浪潮翻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