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卡拉没有回答。
但他的神徽,突然发出一阵清晰得过分的热量波动,像一块放在火上烧透的石头,直接从胸口烫进他的心肺。
不是痛,而是炽。
炽得每一个细胞都像在尖叫:“別听!別听!別听!”
“图克”当然看不到这股热流。
但他注意到斯卡拉低下了头,以为他在挣扎。
於是,他的声音更温和了,像在劝一个迷途的青年:
“其实你是个好孩子,斯卡拉。”
“你一直只是想保护他们。”
“只是这世道太混乱了,神太多了,梦太深了……你只是,迷路了。”
“图克”张开双臂,眼神慈祥,像个巫医爷爷要拥抱一个刚刚梦到“洛阿復生”的小猎手。
“来,我会帮你找到路。”
“我知道你害怕。我来替你担著。”
然后,斯卡拉走上去了。
一步,两步,到第三步时。
“图克”脸上的笑容终於有了一点点僵硬。
但他还没动。
因为下一秒,斯卡拉抬起了骨刃——
没有宣言,没有神术,没有祈祷。
就像在猎场上一样,一刀直劈向对面的脖颈。
“图克”的双手还保持著“欢迎拥抱”的姿势。
老骗子甚至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前,还在准备讲下一段台词。
结果,台词没出来,脸先开了。
“哐——”
一声像是劈裂骨壳的闷响,“图克”倒退半步,肩膀上的披风被刃锋撕开,內里居然露出一层蠕动的紫色组织。
“你——”他第一次失去那种掌控一切的口吻。
斯卡拉抽回骨刃,站定,冷冷地说了一句:
“我很相信自己。”
“图克”的笑容彻底装不下去了。
他低头看向胸口那道已经癒合一半、但还在滴著黑血的伤口,终於意识到:
这个人——他污染不了。
“图克”缓缓后退,终於意识到自己的剧本出现了差错。
斯卡拉举著骨刃往前奔,脚步沉稳,眼神冰冷,“你逃不掉的,死吧!怪物!”
而远处的营地里,火光一跳。
第二场“戏”的幕布正在悄然拉开。
斯卡拉不知道“图克”是怎么做到的,但当他回过神来时,团队里的所有人都来到了这里。
他还握著骨刃,刃尖滴著深色的血,滴在雪地上,发出微不可察的“嘶嘶”声。
所有人都站在附近,三三两两,有的还揉著眼,有的满脸惊诧。
可没人穿著夜间的衣物,反倒一身护甲整齐得像是准备出征。
托卡在他右侧,神色迷茫,眼下有浓重的青黑。
他看向斯卡拉,低声问了一句:“你怎么一大早就……”
西耶也在,但她没有开口,只是目光警惕、疑惑——却没有恐慌。
然后,“图克”开口了。
他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带著寒意的雪片,落在所有人的耳朵里。
“我原谅你了,斯卡拉。”
“我知道你最近受了影响,有些……精神上的困扰。”
他按住自己胸前破裂的皮袍,脸上的伤已经癒合得差不多,甚至连血跡都已经消失。
“可你不该在集会之前,挥刀向我。”
“你不该质疑我们信仰中的和平、希望与未来。”
他转过头,看向围著的族人,语气略带悲悯:
“大家都知道,我从托克阿克时就一路陪著你们,不曾离去。”
“我说过,新的希望正在孕育,那是我们走出混乱、走出旧梦的唯一道路。”
“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