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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啦一一!
空间被轻易撕裂开一道口子,露出了逐日者王庭寢宫的景象,以及那张华贵床榻上奄奄一息的安纳斯特里亚逐日者。
紧接著,一股无形的力量將昏迷的国王,连同床榻一起直接从空间裂隙中拖了出来,轻轻放置在神使脚下!
神使低下头,对著安纳斯特里亚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吼声。
同时,一缕金色神火飞出他的喉咙,缓缓注入了安纳斯特里亚的胸口。
“呢啊啊啊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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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纳斯特里亚的身体猛地弓起,发出一声痛苦至极的嘶吼。
剧烈的痛楚使他猛然睁开了双眼,金色的瞳孔在疼痛的衝击下急剧收缩。
他的意识率先恢復,映入眼帘的,不是寢宫华美的穹顶,螺是满目疮的城市、战死士兵和平民的户体、以及周围倖存者们脸上那无法掩饰的恐惧与绝望“陛下!”塔拉纳斯和几名重臣立工扑到床边。
塔拉纳斯用最简练的语言,向刚刚甦醒的国王解释了之前发生的一切。
安纳斯特里亚静静地听著,他脸上的肌肉因为连续不断的坏消息而微微抽搐。
那双刚刚恢復神采的眼睛,也逐渐被悲凉和绝望所充斥。
听完报告,他沉默了良久,最瓷,发出一声嘆息,声音乾涩,“我——寧愿从未醒来。”
但奎尔萨拉斯的国王没有选择。
神使的威压高悬於顶,王国的存续繫於他一念之间。
他颤抖著抬起虚弱不堪的手臂,一名侍从连忙將那份新契约捲轴和羽毛笔递到他手。
在全城倖存者的注视下,安纳斯特里亚逐日者,奎尔萨拉斯的至高王,用尽全身力气,在那份不平等契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隨著签名的完成,契约爆发出刺自的光芒。
隨后它们化作两道流光,一份飞回凯尔手,一份则飞回了逐日者王庭,標誌著新盟约的成立。
神使低沉的声音再次迴荡在死寂的银月城上空:“盟约已定,不可违背。”
做完这一切,安纳斯特里亚仿佛用完了最后一丝力气。
但他没有立工倒下,螺是用沉重无比的目光看向身旁的塔拉纳斯风行者。
至高王艰难地抬起手,紧紧抓住塔拉纳斯的手臂。
他的声音很微弱,又很沉重:
“塔拉纳斯——我的老师和朋友从今日起,你—就是奎尔萨拉斯的摄政王。
安纳斯特里亚环视这片废墟,眼只有痛苦与无奈。
“以我的名义,守护这个王国。直到——.直到它不再需要你,或者,我令来——“
塔拉纳斯身体剧震,脸上写满了愣然。
摄政王!
这意味著在国王无法理政期间,他將获得近乎君主的权力,但也將承担起相应的责任。
游侠將军感受著国王眼的期许,以及周围倖存者或期盼,或复杂的眼神。
最瓷,他猛地一咬牙,单膝跪地,低下头,用最郑重的语气领命:
“我,塔拉纳斯风行者,领旨!必竭尽所l,守护奎尔萨拉斯,直至流尽最后一滴血!”
安纳斯特里亚似乎於放心,眼哲的神采迅速黯淡下去,手臂无力地垂下,再次陷入了深度昏迷之哲。
“快!抬陛下回去!小心!”
首席医师法雷尔连忙招呼侍从,小心翼翼地將国王抬起,在一片凝重的气氛,匆匆返回逐日者王庭。
摄政王塔拉纳斯风行者缓缓站起身,独自站立在寂静的弗墟之上。
这惊魂之夜,终於落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