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传统需要无辜者的鲜血来维持时,”凯尔向前一步,態度础咄逼人,“难道不该被质疑吗告诉我,长老,你们向神求的是什么是食物安寧”
“还是仅仅为了不发生更坏的事而不断献祭”
瓦伦的嘴唇微微颤抖,他扫视周围开始低语的族人,声音中带上了一丝动摇:
“没有血祭沼泽会更加贫瘠!我们会彻底被神拋弃!”
“又或者,”凯尔声音转冷,“你们从未被真正眷顾过,只是活在一个用恐惧编织的谎言里。
务他向后示意,一位牧师和一位德鲁伊走上前。
牧师当眾施展治癒神术,柔和的光辉抚平一名阿拉希士兵手臂上较深的伤口;
德鲁伊则引导自然能量,让一旁泥地里的几颗块茎植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成熟。
“看,”凯尔的声音迴荡在祭坛上,“这才是无需鲜血换取的力量!它带来癒合,带来生长!”
“龙神之焰代表的秩序与生命,能指引你们走出饥荒与恐惧,通向真正的安寧!”
瓦伦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看著周围族人眼中越来越明显的好奇与动摇,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
“谎言!这都是外来者的邪恶把戏!”
“那火焰只会吞噬一切,绝不会庇护任何人!唯有血神!唯有血神才是真神——”
他的话语在事实面前开始失去逻辑,只剩下情绪化的重复和嘶吼。
群眾的心理发生了巨大的摇摆,目光在瓦伦和凯尔之间来回移动,部落的凝聚力正在瓦解。
“你们亲眼所见!”凯尔不再看瓦伦,而是指向人群,指向那被治癒的伤口和催熟的作物,“血祭带来了什么”
“唯有永恆的恐惧和短暂的幻觉。而这火焰,带来了庇护与希望。答案,在你们每个人心里。
“既然你声称所谓的血神才是唯一真神—..”凯尔的目光转回有些歇斯底里地瓦伦,声音陡然加重。
“他要的到底是什么是无条件的信仰,还是你们永远填不满的恐惧”
人群彻底骚动起来,窃窃私语汇成一片压抑的浪潮。
许多灰林族人低下头,或望向瓦伦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
极端的挫败感和恐惧吞噬了瓦伦。
他发出一声非人般的悽厉尖啸,猛然拔起祭坛上那把专用於献祭的骨刃,狂暴地冲向凯尔,嘶吼道:“我才是部族唯一的声音!我才是!”
然而一道身影比他更快。
加仑猛地跨步上前,手中战斧带著破风声狠狠劈下!
骨刀断裂,瓦伦的嘶吼戛然而止。
他僵在原地,难以置信地低头看著穿透自己胸膛的斧刃,然后重重倒地,鲜血染红了脚下的泥土。
全场譁然,隨即陷入一片死寂。
凯尔缓缓走上那血跡斑斑的祭坛,目光扫过寂静的人群。
“旧日的伽锁已然斩断。”
他的声音不再高昂,却带上一种抚平人心的温度,“恐惧不再能够主宰你们的未来。”
“从今日起,你们应当踏上一条全新的道路一一一一条无需以血铺就,而有火焰指引的道路。”
他抬起手,掌心再次燃起那团温暖而稳定的金红色火焰。
“这火焰,將驱散沼泽的阴冷,照亮前方的迷途,並为所有选择秩序与生命的人,带来新生。”
灰林族人沉默地望著他,望著那团火焰,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一一震惊、茫然、恐惧。
但最终,一丝微弱的光,开始在许多人的眼底悄然点燃。
灰林部族的命运很快尘埃落定。
索拉丁的军官们下令,將他们从贫瘠腐臭的沼泽迁出,安置到阿拉希高地南缘的一片丘陵与草地上。
那里虽尚荒芜,却能耕种,也有溪流流过。
阿拉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