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对,草原的大部是由无数个小部族组成,他们是自上而下的掠夺,我这么做就是让他的部族没有人口来源!”
余令给钱谦益的茶碗里抓了一大把茶叶,一边倒水一边道:
“这次回京,我会请陛下下令关闭所有互市,各商家需要的货物由归化城来出!”
“草原这么大,你是在逼著他们联合起来!”
余令毫不在意道:
“凉凉君啊,他们在联合,我们难道不也是在联合么
这才几天啊,走西口的山西人就来了,榆林卫的人也来了!”
余令抿了口茶,继续道:
“他们是自上而下的掠夺,我们是自下而上的给予,掠夺和给予截然不同,战力自然也不同!”
钱谦益无奈的笑了笑:
“你的这个想法很新颖,我想反驳,可我又找不出反驳的点来,只不过人若是杂了,事端就多了!”
“直接说害怕探子混了进来得了,非要绕一下!”
钱谦益抿了口茶,笑道:“是这个道理!”
余令笑了笑,直言道:“没完全打下草原之前,归化城永远行军法!”
“自己人也杀”
“不,是违反军令的人都杀,连坐之法不是对应某一个群体,而是对所有人,进城可以,必须遵守这条军令!”
钱谦益抬起头看著余令:“准备什么时候回京”
“第一季土豆收成之后就走!”
“我就不回了吧!”
“你看,你又做这个死样子,你明明想回去,非要说反话,浙江考场舞弊案是很丟人,可这次回去谁敢说你丟人”
“你不懂朝堂!”
“不,是你不懂,我真搞不懂你们非要把彼此分得那么清楚,南北之爭,大礼仪之爭,然后又朋党,唉……”
钱谦益听著很烦心,忍不住道:
“你这次回去能不能放过光斗”
“我和他並无仇怨,这次回去他若不惹我,我也不惹他,但若让我不还手不可能,我是一定要弄死那姓汪的!”
“无凭无据!”
余令闻言嗤笑道:“无凭无据
他没参加科举就入內阁你管这叫无凭无据你也是个烂好人,你这文宗比不上人家一布衣!”
钱谦益闻言气结,恨恨的扭过头!
“说句难听的你別不爱听,东林人自我標榜为道德之士,却和一个担任库吏期间监守自盗人生有污点的人搞到了一起!”
余令发出一声刺耳的冷笑:
“我可是听说了,当初的东林人標榜气节,崇尚实学,主张惠商恤民、减轻赋税、垦荒屯田、兴修水利等!”
余令忽然长吐一口浊气,低声道:
“当时的东林人个个都是为国为民,个个都关心朝政,力图革新朝政,那时候的他们我都佩服!”
“可是如今呢”
钱谦益不说话了,说实在的,他现在暂时离开了那个圈子,也正是离开了,他才有机会重新审视!
余令说的一点都没错。
现在的东林人忘了当初的目標,转而成了断案的高手,围著三大案天天吵。
“凉凉君,名头是把双刃剑,我问你,若是某一日在某个满口仁义道德,为国为民之人家里搜出了万贯家財,你说他们笑不笑”
钱谦益一愣,忍不住道:
“守心,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要说不要把清流掛在嘴边,不要把害人说成为国为民,不要好同恶异,党同伐异,小心遗臭万年!”
“你也在笑话我么”
“不,我是在笑话所有人!”
余令的话一如既往的噎人,钱谦益喝了茶就走了,转眼又和左光斗一起喝起了茶。
“没鬆口”
“嗯,汪文言要出大事了,叶阁老这件事做错了,一个监守自盗的人居高堂,某一日,他就是刺向我们的那把最锋利的剑!”
左光斗低下头喃喃道:“余令太高傲了!”
“回去让汪文言去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