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和宫里的太监有勾连……
此罪名一旦坐实,余令最好的结果是琼州岛钓鱼。
王承恩也活不了,会遭受酷烈无比的刑罚。
顺著这条线牵连下去,依附魏忠贤的浙党也將遭受最严厉的打击。
妖书案歷歷在目,吕坤都不能独善其身,何况人人嫌的余令。
这个法子是汪文言为余令准备的。
可他不知道,有个人已经看出来了,已经走在了他的前面。
因为,只有小人最懂小人。
都是从市井底层爬起来的,又都是绝顶的聪明人。
斗法一旦开始,弄死对手就是他们最终的目標。
在斗法的路上,一切人和物都是可用之物。
“既然如此,眾人开始票擬吧,余令这个人太邪了,搞不好就是下一个李成梁,关在京城最好!”
“我推荐袁崇焕!”
“赞同!”
“甚好!”
內阁的织网开始了,在內阁之外,被按倒的浙党也没閒著。
他们也想去河套,但他们想作为余令左膀右臂去河套。
他们不希望余令出事,这是唯一的机会了。
这群人哪里知道,朱由校不上朝不是在做木工,而是在算帐。
他在通过钱財来算余令这一次杀了多少人。
这些其实是可以算出来的。
户部没给余令粮草,余令能打下河套的第一步用的一定是榆林卫的钱粮。
这个钱粮不多,因为还欠著將士们十个多月的军餉呢!
朱由校估摸著榆林卫的粮草只够十日。
在没有粮草的补充下,朱由校已经想到河套那些部族会遭遇什么
余令一定会抢,把他们的粮食抢成自己的。
“如此算来,死的人应该非常多了……”
算完了这些,朱由校开始算银钱。
这一算他才明白余令的心意有多重,在没有朝廷的支持下还能给自己七十多万。
这份心思已经难得。
按照惯例,余令可以不给这些钱,因为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少钱。
他甚至可以携如此功勋问朝廷要钱。
可余令並未这么做。
这七十多万让朱由校既心酸又欣慰。
他算了三次,这些钱真的是挤出来,不是余令拿著一点零头来哄骗自己。
“我给不了你什么,但我可以给你君臣之间最难得的信任……”
见皇帝站起身,锯木头的朱大嘴停止了手里的的活。
他已经锯了十多日的木头,再干下去他就成木匠了!
“大嘴!”
“在!”
“你去御马监把鹿入林和林间秀喊来,对了,那里的银钱你拿十万,留下三十万给他两人,剩下的钱入內府!”
朱大嘴懊恼的低下头:
“万岁爷,我没用!”
朱由校拍了拍朱大嘴的肩膀安慰道:
“不是你没用,而是你没钱,京师大营的那些人都是兵痞,没有钱他们又如何肯听你的!”
“我……”
“把钱出去,一定要掌握王恭厂,那里不但有火药,还存著盔甲、武器和弓箭,安插人手,掌握那里!”
“遵命!”
“去吧!”
望著朱大嘴离开,朱由校祈祷著朱大嘴能打开局面。
王恭厂隶属工部,虽设监厂太监去管理.....
自己这个皇帝都这样了,王承恩派去的人也和自己一样难。
既然五大营“不缺人手”,朱由校决定掌握王恭厂。
那里有专供京营禁军使用的武器,盔甲,火药。
掌握了那里,就有部分的话语权。
永定门城守望著城门外排起的长队轻轻抿了口茶。
闻著马屎味,他又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这个味道他太熟悉了。
先前在辽东的那几个月,天天都是这个味道。
高文乐不喜欢辽东,可若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