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说的啊。”陆战北耸了耸肩,一副我该说的都说了的表情。
然后转头,看到旁边负责计时的通讯连连长脖子上挂着个望远镜,眼睛一亮。
“小王,望远镜借我用用。”
“是!”
陆战北接过望远镜,煞有介事地举起来,对准了大榕树的方向。
他一边看,嘴里还一边发出“啧啧”的声音。
萧砚辞的余光,不受控制地朝他瞥了过去。
突然,陆战北像是看到了什么惊人的画面,猛地惊呼了一声。
“我靠!”
他放下望远镜,一脸震惊地看着萧砚辞。
“萧砚辞!真打起来了!他们拿拳头唐薇薇呢!那拳头那么大!这要是砸中了,不得出人命啊!”
陆战北的语气十分夸张。
“你……你还是不管吗?”
萧砚辞放在栏杆上的手,指节已经捏得泛白。
青筋在手背上暴起。
然而,他依旧强撑着,从喉咙里滚出两个字。
“不……管。”
声音已经有些发哑。
“行吧。”
陆战北看他这死鸭子嘴硬的样子,心里直乐。
他把望远镜还给小连长,然后故意重重地叹了口气。
那声音,充满了惋惜和同情。
“唉,真是可怜啊。”
他自言自语,声音却大到足够让身边的人听清楚。
“唐薇薇那小身板瘦得跟纸片儿似的,那一巴掌扇过去,估计人都得晕过去吧。”
“有些人就是铁石心肠,要看人家被打死呢……”
陆战北每说一句,萧砚辞的脸色就更黑一分。
到最后萧砚辞的脸已经黑得能滴出墨来。
他再也站不住了。
猛地一转身,大步就朝台下走去。
“哎,萧砚辞!”陆战北在他身后,故意扬声喊道,“你干什么去啊?”
萧砚辞头也不回,脚步不停,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训练!”
陆战北看着他的背影,嘴角的笑意再也藏不住了。
他指着完全相反的方向,朗声提醒。
“可是萧团长,训练场在这边啊。你是不是……走反了?”
大榕树这边,唐薇薇依旧面色平静,只是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已经结了冰。
她冷笑着打断了马玉兰的喋喋不休。
“大娘,您自已也是女人,却用这种话来贬低和物化女人。您自已都不尊重自已,真是可悲。”
马玉兰没读过什么书,可唐薇薇的话她听懂了,她气得脸色涨成了猪肝色。
咬牙切齿还想骂。
可唐薇薇话锋一转,眼神变得更加冷厉。
“你们家里的事情,谁娶谁,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那是你们自已的事。但是你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然污蔑我的名声,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我会请家委会的人过来,请今天在场的所有嫂子们作证,对你们这种造谣生事的行为,进行严肃处理!”
马玉兰一听唐薇薇要找家委会,非但没怕,反而更横了。
她双手往腰上一叉,摆出一副滚刀肉的架势。
“我没有污蔑你!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儿子董成飞就是喜欢你!就是被你这个狐狸精勾了魂!”
唐薇薇冷冷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问:“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马玉兰得意地扬起下巴,“证据就是我儿子晚上做梦都喊你的名字!这还不够吗?不是你勾引他,他能梦见你?”
这个理由实在是太荒谬了。
唐薇薇觉得,这比她上辈子经历过的任何栽赃陷害都要离谱。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无语,决定跟这个不讲理的老太太好好掰扯掰扯。
“第一人做梦说的话,根本当不了真,更不能当成证据。”
“第二小董战士是个热心肠的好同志,昨天他救了路边昏倒的老奶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