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於何地”
严畯轻声道:“此子非凡,自有见地,至尊情势,谁人不知,小儿有自己的心思,倒也说明了一些问题。”
步騭闻言,脚下一晃,似乎站不稳,扶著坐在椅子上,望著虚空,喃喃道:“是啊,一孩童都看明白的事情,我等岂能自欺欺人”
严畯又是长长嘆息。
是夜,两个老友,也不让僕人伺候,对面而坐,一会儿喝酒,一会儿吟唱诗句,或指天怒骂,或默默垂泪,尽情抒发心中抑鬱之气。
当年曹操暴虐徐州,二人流落扬州,和诸葛瑾一起,逐渐扬名,获得孙权赏识,进入孙权幕府,本以为就此可以辅佐孙权成就霸业。
不想世事如此变幻,刘备一朝奋起,恍如天助,孙权却困守一隅,不得伸展。
好不容易,孙权等来战机,却又功败垂成。
如今天下格局显现,孙权之势愈发飘摇,几如僵死。
从前志向,宏图,就在眼前,如烟云一般消散。
苍天,何等无情!
翌日,日上三竿,步、严畯起来,步騭带著兵马,送別严畯,言语说的心中,又不觉落泪。
诸葛恪看著这一切,面无表情,他颇为早熟,对天下i情势也有自己的看法,他理解父亲和父亲两位好友的选择,但他不会去做。
如果他效忠孙权,说不得他还没成年,就得当一次败亡俘虏,那也太惨了。
也就在严畯、诸葛恪返回建业的时候。
建业城外的一处营地。
此地驻扎的乃是韩当摩下的兵马。
自从荆州大战失败之后,韩当知晓儿子想要投靠刘备,心中十分烦闷,几次想要去和孙权举报,但又惧怕因此绝后。
时间一长,韩当竟然生了大病,一直在城中养病。
按照江东兵制,一般情况下,父亲死亡或者无法领军,手下部曲多会交给儿子,或者找人代领,等儿子成年后再归还。
韩综自然可以领兵,名正言顺的拿到了父亲的部曲。
如此一来,韩综做些事情更加方便,他把荆州送来的財货,分文不取,全部用来笼络各级將校。
人都是有思想的,也有自己的利害判断。
除了少部分人可以为了理想,信念,忠义等志向现身,大部分还是更重己身利益。
孙权的情势,人所共见,韩综稍微挑拨两句,不少人就下定决心,追隨韩综,奔赴更加前途的未来。
这一日,韩综正在和几个人饮酒,忽然有人通报,张梁前来拜访,韩综立刻让人带进来。
张梁进来一看,赫然是孙规、徐忠、鲜于丹等人。
无一不是上次经歷了荆州之战的败军之將。
张梁稍微顿了一下,目光看向韩综,韩综哈哈大笑,举著酒杯,高声道:“张兄放心,此间都是自己人,徐使君有什么话,你直接说来!”
张梁看著眾人,脸上露出不可思议之色,不过,马上又释然了。
荆州之战的大败,让眾人都心有戚戚。
孙权最好的时机已经错过,他们也別无选择。
张梁步入宴席,拿起酒杯,饮了一口酒水,这才开口:“徐使君以为冒然刺杀孙仲谋对汉王不利,但我等计策,依旧有可行性!”
“假如我等在孙仲谋外出打猎的时候,突然杀出,使孙仲谋知晓,其麾下人心皆散,其岂能不惧”
眾人闻言,陷入沉默。
徐忠脸色凝重开口:“孙仲谋不是可威逼之人,如果强行威逼,其必然检索军营,岂不暴露我等”
鲜于丹摇头道:“怎会暴露我江东治下,士兵岂有定额无不是各家军將自己招录,可以养兵多少,就养兵多少,上报之数目,有哪一家对的上”
孙规也赞同道:“不错,兵制混乱,根本无从查起!”
韩综点了点头:“日前我有招录了一百军士,並未上报,目前財货可以养育,想来其他家也是如此!”说著,看向眾人:“既然徐使君不反对,只是稍作更改,我等就按照计划进行,只要操作得当,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