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自从关羽告知食太多加重了他的病情,他连酒水也不再饮。
不仅和父老喝酒作乐,他还祭拜了忘年交桥玄,游览了地方。
一切都进行的非常合他心意,让他產生了一种错觉,那就是他似乎病好了,看向身侧骑马而行的贾詡,轻声道:“文和,孤当去濡须的啊!”
贾詡近来越发沉默,这让曹操十分不喜,所以,隨行军师只有贾詡一人,钟繇、荀攸、程昱都在鄴城辅佐曹丕。
贾詡也察觉了曹操对他生怨,低声说道:“大王可派遣使者去往江东,若大王定尊號,可以名位使孙权阴降!”
曹操眉头一皱,摇头道:“孙权前次被名位和荆州利益所动,结果却是大败亏输,今次还能动心”
贾詡一笑:“试一试纵是无妨,孙权志气高远,非人下之人,无论阴附与我,还是阴附与刘备,都是三心二意,大王此举即便不能动孙权之心,也能让其摩下人心紊乱,若有一二投降大王,大王也可在扬州留下暗子。”
曹操想了想,孙权確实比较难搞,此人可以放弃脸面尊严,假装附庸,但实际野心勃勃,时刻想要自主一方,以前孙权还有可能,现在却机率渺茫。
这时候,孙权或许雄心依旧,但底下人就不好说了。
可惜,孙权重用江北来人,而这些江北人,恰恰又是当年看不惯他,投奔到扬州的。
就是以前的投降派张昭,现在也不好提议投降他了,因为他要称帝了。
不过贾詡说的也有道理,虽然江北人看不上他,但江东毕竟是江东人的江东,他依旧可以拉拢孙权手下的本土人。
“不错,我会遣人去做。”曹操说道。
说话间,前军止步,大军来到城门口,曲蠡县令等人早早在城外迎候。
曹操下了车驾,没有直接去休息,而是登上城头,看向了许昌。
而在许昌,刘协也在宫城里面眺望。
因为耿纪等人造反,曹操对刘协的控制愈发严苛,刘协的活动范围,只能在宫城里面。
这些天,他每天听到的都是一些,魏王大军距离许昌还有一千里,八百里,五百里,三百里——
而在宫城之外,无数官员都在跪求刘协,行禪让之事。
即便是现在,宫城之外,还有黑压压的人群,要求刘协禪让。
此刻陪伴在刘协身边的人,竟然只有一个曹节,虽然年岁小,但曹节还是早熟一些,望著自己的丈夫,大汉的皇帝,曹节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歷史上,曹丕逼迫刘协禪让,曹节可以指责兄弟,但她不能指责父亲。
“陛下,天气寒冷,还是回寢宫吧!”曹节看著脸颊通红的刘协,轻声开口。
刘协回过头,望著曹节的小脸蛋,目光复杂,这会儿,整个许昌,唯一关心他的人,只怕仅有曹节一人,可此女偏偏又是曹操女儿。
“我若是能做主,当让你为皇后!”刘协苦涩说道。
曹节脸色一红,囁喏道:“妾与陛下,也是夫妻,妾与陛下,同生共死。”
刘协闻言,感动地握住曹节的手,重重摇了摇,说道:“终归要去面对的,走吧。”
二人携手返回寢宫。
不想,二人回来之后,赫然发现,那些本来应该在宫城外面的人,现在居然到了寢宫之外。
“恳求陛下依照天意,行禪让!”
“陛下行禪让,必受厚待,保汉家宗庙!”
看到这些人逼迫到了寢宫门口,曹节怒声斥责:“尔等何敢擅闯寢宫卫士何在”
刘协一把拉过曹节的手,摇头说道:“罢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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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进入寢宫,外面却喧闹不停,还又有其他夫人过来,围在刘协身边哭哭啼啼,竟然也是哀求刘协禪让。
刘协看著四周,眼神变幻,心中哀慟,忍不住说道:“天下无一汉臣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