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翻到出一张旧照。
那是几年前一场私人聚会，春念人在他的休息室睡着的侧影。
光线柔和，照在她毫无防备的睡颜上，安静美好得不像话。
他熄灭烟蒂，靠进宽大的椅背，望着窗外沉沉的夜幕，眼神逐渐恢复成一贯的从从容容。
陆续拨出两个电话，各自只简短交代了一句便挂断。
“给我大舅哥找点事做。”
唐择枢：？
“看好你老婆。”
廖知非：？
而此时此刻，联盟总部的数据运行控制台窗口大屏，浩如烟海的运行数据里，跳出了一行文字。
【任务者[沈]沉浸指数：0%】
只有最清醒的灵魂，才能沉沦得最彻底。
沈敬臣起身，走回卧室。
床头只留一盏暖黄的壁灯，春念人侧躺着，呼吸平稳悠长，已经睡熟。
一天的工作，又约梁含微喝酒，又出了陈宁那档子事。
表面精力充沛，但看她沾枕即睡的模样，就知道早累得不行。
他伸手拿过她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调出闹钟界面。
屏幕上定着清晨六点。
睡梦中的人无意识地微微侧头，将半张脸更深地埋进柔软的枕头里，只露出耳垂和散落的几缕发丝。
沈敬臣眼底的深沉悄然化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几乎要将人溺毙的温柔。
他伸出手，却在触碰在她眉心那刻悬停，指腹虚虚描摹着她的轮廓。
从眉骨到鼻梁，再到那双此刻紧闭，却总能精准挑起他情绪的眼眸，最后是那张总喜欢说出跟他撇清关系气话的唇。
他收回手，无声地躺到她身侧，将她连人带被揽入怀中，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
“念念，我们结婚吧。”
怀抱是温存的。
春念人在睡梦中含糊地呓语了一声，没有抗拒，反而在他怀里寻了个更舒适的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