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
“真…真的”芩芸醒了醒鼻子,柔声道。
“我何时骗你了”
语毕,芩芸破涕为笑,遂即用衣袖抹了抹眼眶,轻声问道:“那世子…………”
“擦吧,擦上面就行了。”
“嗯!”
…………
本想泡个舒服澡的刘义符,却引得身心燥热,每当到此时,便会在院中锻炼。
他还特意让芩芸制了条符合自己身长的麻绳,时不时的在院中空地处跳著。
用过餐后,他便掏出一叠纸张,平铺在院中的圆桌上,准备先预习一番。
一盏茶功夫,院门推开,顏延之那张时刻绷著的脸出现在眼前,刘义符停下动作,起身作揖道:“老师。”
顏延之倒是不太在意这些,他頷首回应,遂將酒壶从包袱中拿出,开始今日的“教学”。
“你莫要装著一副用功的模样,巳时才从石头城归来,我让你勤加练习,便是这么练的”顏延之不悦道。
不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你是真无所谓啊,刘义符心中腹誹道。
“老师说的是,可学生也不是在做无用功。”
“行,那你便说说,到军中学到了什么”
顏延之本就是他的参军,此时不免诧异问道。
“呃……学生擅射,此去军营中,练了箭术,又隨北府军士卒操练,参悟了些许布阵之法,后与城中驻军往稻田做活,对农桑之事了解一二。”
刘义符娓娓道来,顏延之见他言语,心中瞭然,遂又问道。
“三日不到,我听世子所言,像是入伍已久的老卒。”
“学生说的都是实话,未有半句虚言。”
顏延之正色道:“我不是世子的老师,可却是世子的参军,既涉及到军中事务,那我便问问世子可知晓,何为『励军』”
刘义符思忖片刻,答道:“吴起身为统帅,领兵出征时曾接连为父子士卒吸取脓包。因此,学生认为,为將帅者,不仅要善待麾下,还要与將士们同甘共苦,在战前战后,以財帛豪言激励,如此,便算是励军。”
听完,顏延之眉头一皱,又问道:“那何为『將威』”
“慈不掌兵,为將帅者,当赏罚分明,必要时,该进则进,该退则退,上下一行,使麾下將士如臂驱使,如此,方为『將威』。”
顏延之抚著长须,缓了缓,说道:“若是杀一人,足以使三军畏服,哪怕他未犯军令,甚至还立有战功,世子是杀,还是不杀”
顏延之直视著面前的少年,很是想要听他亲口回答。
刘义符似是感到为难,几刻后,答道。
“不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