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著这位全然不同的世子,眼中浮现一丝诧异,他看向几位同僚,却发现他们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也不由一愣。
“秦国除去姚绍,姚懿二人,其余人,皆不足为道也。”
朱龄石说著,便將这姚家宗室二人详细的介绍一番。
“姚绍既能退赫连勃勃於鶥城,还是不得小覷。”谢晦隨即出言附和著刘义符。
赫连勃勃当初能胜姚兴,攻克杏城后,生生活埋了两万秦军。
落在他手上的將领,败军,极少能有活下来的。
可饶是如此,他却依然能够连战连胜。
在刘义符眼中,赫连勃勃妥妥的就是黑化且丐版的白起。
白起坑杀赵军是为国所虑,而赫连勃勃坑杀士卒,单纯就是因其脾性。
在眾人爭论之际,刘裕皱著眉头,仔细的审视著大图,须臾,遂说道。
“镇恶。”
“仆在。”
“前锋的人选,便由你与道济担任。”
“谢主公!”王镇恶喜声应道。
刘裕挥手指著向图中央的一处河流,“你与道济在寿阳集结兵马,沿淮、淝二水北上,直攻许昌,洛阳!”
“诺!”
朱龄石得知刘裕將前锋之位给予了王镇恶,虽有些为朱超石打抱不平,可他也明白,自己弟弟確实不如王镇恶。
相比於让刘荣祖领先军,朱龄石心中平衡多了。
安排完先军后,刘裕顿了顿,又道:“道序,你可有信心独领一军!”
胡藩往前都是在自己麾下听命是从,如今伐秦,刘裕便有意想培养他一番。
“仆隨主公征战多年,深悉领兵之道,请主公放心!”
“好,你今日准备一番,明日快马加鞭赶赴襄阳,领一军人马赶赴新野,与超石进发阳城!”
“诺!”
王镇恶与檀道济从淮南北上为先军主力,胡藩与朱超石则从新野进发阳城,为辅军。
“你此去襄阳,携我令,命沈田子,傅弘之领小股兵马佯攻武关。”
“诺!”
不得不说,刘裕分派眾將时,是最让刘义符遥不可望的。
殿內眾將听自己父亲的调遣时,从未有片刻的质疑,无不是高声应下。
刘义符相信,哪怕是没有眼前这张大图,刘裕也能游刃有余的发號施令。
此时的刘义符才真正明白何为夫运筹策帷幄之中,决胜於千里之外!
安排完江淮兵马后,刘裕又將视线转移向蜀地。
“杨盛攻占下祁山,我军北上,秦国便要两线开战。”刘裕说道一半,令一直站在大殿角落处的宦官上前书写詔命。
“命益州刺史朱林派遣一军,大造声势,佯攻子午谷。”
宦官手中已渗出了汗,刘裕见他书写完毕后,又让他再擬。
两路小股兵马,皆是为了牵制秦军,使其聚而散之。
饶使秦国已经自顾不暇,可若是能以更小的代价攻取秦国,那便要不遗余力的制定策略。
见此,刘义符心中呢喃著:“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不胜,而况於无算乎!吾以此观之,胜负见矣。”
等安排完先军与辅军,就该到了这重中之重的主力。
刘裕定然是要“御驾亲征”的,每当在庙算之际,他都会將最难以攻克的战留给自己。
身为主公,啃最硬的骨头,是理所应当的。
要是將主军交由旁人统领,刘裕或许不怕其夺兵权,但怕出变故。
麾下的一兵一卒,都是一战战中磨练出来的。
兵贵精而不贵多。
有时並不是兵马越多越好。
举个例子,就像是一锅白粥中混杂了几粒老鼠屎,虽然不影响大局,可也会扰乱军心,阵型。
那些数万大军交战的场面,並不是所有排成一列衝杀,而是以一个一个方阵为列,前、中、后三军依次序衝杀。
前军一旦溃散,中后两军纵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