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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官小碎步越过眾臣,轻声道:“陛——陛下,东平公求见。”
“叔祖快让他进来!”
“是。”
姚绍在姚泓心灰意冷之际击退赫连勃勃,虽说未取得获得大胜,可单是逼退夏军这一功绩,就足矣让姚泓对其比往日更加倚重。
等姚绍入殿,姚泓便已重新安坐在那御榻上,他按耐著怒气,缓声说道。
“叔祖回来,可是赫连勃勃退兵了”
到此时,姚泓已不称姚绍为卿,而是以叔侄相称。
“赫连勃勃並未退兵。”
一听赫连勃勃还未退兵,大军又驻守在安定,姚泓便心急起来。
“那叔祖这是”
“晋寇已到关下,臣在安定日夜难寐,故而回长安,想向陛下进言退敌之策。”
姚泓听他有计策,遂安下心来,“叔祖请直言。”
得到授意的姚绍咽了下口水清喉,正声说道。
“许昌失守,豫州已全然落入晋寇手中,陛下抵挡晋寇入关,必须派遣重兵把守,而陛下先前令臣调集了司隶之地的兵马抵御赫连勃勃,如今安定虽稳当,但洛阳却发发可危,安定离洛阳遥远,要是虎牢关破,便难以调动兵马回援。”
姚绍娓娓道来,他顿了下,说起了要害,“我军兵力与晋寇相当,且占有雄关险隘,
但因夏军进犯,两面受敌,不得不分兵而守,刘裕深语分而击之道理,他派遣数股伴军而使各地守军难以相互策应。”
“依臣之见,陛下应当下令將各个郡县、乡镇的百姓迁徙到京兆安顿,这样一来,臣便能集结十万精兵,有此雄兵十万,无论夏晋,臣皆能退之!”
姚绍话音落下,整个大殿內就像是往一滩死水中扔了块巨石,文武群臣面面相,开始商討起来。
姚绍的进言,无非就是要让两线的兵马回撤,將其聚集到一处坚守。
安定与陇右相较於司豫二州的得失,敦轻敦重,一目了然。
趁著群僚议论纷纷时,姚绍又道:“普军从寿阳进军一路攻来,还立足未稳,若是陛下採纳臣之策,臣便能以十万大军出关,趁晋寇不备,立足未稳之际一举收復失地!”
说著,姚绍憔悴的面上浮现光彩来。
“东平公敢保败敌乎”
姚绍面对后方三两质疑声,他头也不回的答道:“哪怕不能大败普寇,臣也能使其不得踏关中半步!”
姚泓见眾人不言,神情犹豫了起来。
“陛下若是要两线开战,我大秦之疆土必要为夏、晋两国所分食,陛下收拢兵马民户,纵使两国相继攻伐,陛下也能坦然以对。”
姚泓见眾人出声,只好亲自问道。
“叔祖言之有理,可祖父与父亲打下如此多的疆土,朕却要白白拱手相让於他国,
这.这实在是.......
说好听些叫收缩防线,说难听些,那就是令各地方將领丟弃城池,全都一股脑的跑到京畿来。
想法倒是不错,可那些军民愿不愿意,到了京畿会不会生乱,没有人能担保。
“只要我秦国的子民尚在,待两国久攻不下退兵后,臣便可以领军收復失地......
姚绍见姚泓还在犹豫不决,声音拔高道:“如果陛下不施行臣的策略,等到刘裕攻入关中,赫连勃勃攻打安定,到那时该怎么办!!”
话音刚落,殿內便顿时安静了下来,静到让姚绍感到烦躁。
“两处的兵马无法支援,只能接连为敌所破,到了那时,怕是臣也回天乏术!”
直到这时,身处左列首位的老臣迈出了一步,向姚泓作揖道:“东平公要弃守安定,
依臣之见,不妥。”
姚绍偏头望去,见是左僕射梁喜进言,当即问道:“梁僕射这是何意”
“赫连勃勃自入我秦境以来,不是坑杀我军將土,便是屠掠无辜百姓,安定军民无不愤恨他,东平公要將他们迁徙到京畿来,倒不如令其坚守城池。”
梁喜非常清楚,赫连勃勃败退,那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