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公”
王尚呼喊了一声,却未得到回应,他来到堂內,左右来回步起来。
半盏茶功夫,姚绍换上了乾净衣裳,来到了堂前。
他见来者乃是王尚,悬著的心落下,轻嘆一声。
王尚见状,一时不知所以。
“姚公可是怨我”
在朝堂之上,文武百官虽未有一人站出为姚绍说话,但王尚不同。
请姚绍出山者是他,將国家危难的重担交付与姚绍是他。
王尚与姚绍一文一武两位肱骨重臣在后者击退赫连勃勃后,常被人称为赵国藺相如与廉颇。
姚绍三朝元老,又是宗室出身,按理来说,他在朝中的分量远大於梁喜。
可他却不在乎操弄权柄,在朝中的党羽远不及梁喜等人。
“我为何要怨你”姚绍苦笑道。
姚绍从安定马不停蹄的赶回长安,如今安定由姚恢所统领,他没有立刻策马回去,而是回府中洗漱了一番,无非就是在等姚泓回心转意。
王尚张了张嘴,沉默了片刻,问道:“您要何时离去”
姚绍挥手示意王尚坐下,自己则是令侍婢准备酒水。
“赫连勃勃一心要坐山观虎斗,我回安定与否,已不重要。”
王尚见他不愿回去,脸色急切道:“四方精军在姚恢手中,您若不回安定,
陛下本就龙体欠安,得知此事,定要寢不成寐——.—“
夏军还未兵临城下,姚恢便已不见了踪影。
此时四万秦军主力驻守在安定,乃是將全国的安危託付在姚恢身上,谁能不慌
听著,姚绍也不辩解,在等著王尚讲述利害的时候,拿起酒樽,对一饮而尽。
“姚公心中所想为何,不妨说与我听。”
“我心中所想早已在朝堂上祖露,你也见了,无人愿听我所言。”
姚绍似是觉得用樽饮酒不够痛快,遂提起酒壶,对嘴而饮。
王尚见姚绍作態,深怕他心灰意冷,缓声道:“陛下尚未做出决断,我待会便再进宫姚绍摆手道:“莫要再作此无用功了。”
“姚公可是对陛下失了心气”
“失不失,又有何用”顿了下,姚绍又道:“晋军前锋用两月夺取关外之地,司隶五万兵马,依你之见,能否抵挡的住”
“募兵之事,各郡男丁—”
“徵召这些连兵器都拿不稳的杂兵,只会与晋军作了嫁衣。”
“你们这些汉人,就是读书读过了头,忌禪这个,忌惮那个,连大敌都分不清..”
两壶酒水下肚,姚绍老脸红润了些许,“赫连勃勃怎会在此时进军你便是將郡、雍二城拱手相让,他也断不敢接手。”
“姚公著相了。”
“不!刘裕志取关中,若不调安定兵马回援——
王尚离去后,久久未缓过神来,他见姚绍都面带颓色,心中也没了底气。
他望向巍立在远处未央宫,良久方才上了车。
“主人要往哪去”
“回府。”
府內。
王尚回到书房后,他看著案上寥寥无几的信件,愣了下。
“去將宗敞唤来。”
“是。”
在宗未到之前,王尚打开信封,审阅著潦草的字跡。
“世—..”“
王尚皱起眉,又打开了下一封。
“休之—
正当王尚独自呢喃著,募然响起了叩门声。
“进。”
王尚看著一脸云淡风轻的宗敞,莫名来了气。
“魏拓跋嗣到底是如何说的怎还不见援军”
“王公派我游说魏主出兵,我完成了您的命令,魏主不守信义,我也实在没有办法。”宗敲淡然道。
“整整三十万石!你知道多这三十万石!我能募集多少人马!”
宗沉默不答,王尚又道:“国难之际,你怎能如此不上心”
“大势不可为,我只是区区一名说客,干不得朝政大事,对兵事也一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