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室也不会凋零如此之快。
“叔父,他二人皆是为您所著想,朝廷降罪,定然是要您担在前面,殿下立功与他无干,殿下失利,他却要一同担责,故而不愿趁此番大好时机出兵,白白错失良机!”
“仆看他言行,分明早有投效晋寇之意,他见仆口出对晋寇不利之言,竟要刀兵相向,其谋反之心已裸露而出。”
“赵玄是要杀仆灭口,欲盖弥彰!”
姚听著,摆出了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在姚面前碟碟不休著,刚开始姚还心有牴触,可听到后头,神情逐渐阴冷起来。
听此,姚握著杨虔与阎恢的臂膀。
“往日我不曾发觉你们二人有这般洞察之慧眼,是我冷落了你们吶。”
“仆等皆是为殿下所忧虑,都—.都是应该的—”
阎恢像是说著,抬起袖口,作势要擦拭眼眶。
杨虔接连眨著双眼,眼眶涌出几滴泪来,“僕僕与阎主簿受殿下倚重,不求其他,唯愿鞠躬尽死而后已。”
“好,好啊!有你们二人,我方可高枕无忧!”
门槛处,赵玄刚想抬起脚迈过,却又放了下来,他看著空荡荡的院內,转身离开了。
街道上,家家户户紧闭房门,有的府邸门前停著几辆马车,车上堆积著满满当当的麻袋,有的则是简单收拾行李,穿著便衣,快步的往西门走去。
赵玄目睹著眾人的举措,心里虽然彆扭,可却没有加以阻拦。
树倒湖獼散,墙倒眾人推。
他並非是没有见过当下一幕,当初符坚北逃回长安,便与眼前极为相似。
赵玄一想到成皋之外数万晋军,步伐便加快了些。
姚不信自己,那又如何
尽人事,听天命,大不了一死罢了。
想著,赵玄一路步行至了金墉城內,他来到校场,开始著手军务。
“將军,仓中之粮只能支撑一月有余,若是庙堂不遣兵粮来——”主簿忧虑道。
“殿下已派人往长安请援,兵粮不日便至,你勿要在军中显露此等神情,以免扰了军心。”
主簿苦笑一声,“城中的公卿百姓无不准备西逃,將军若是下令拦住他们“
赵玄听此,瞪了他一眼,严声道:“如此行径,与牲畜何异”
“將军不加以遏制,怕是不出几日,这城內便要空了。”
“可有逃兵。”
“有。”
“传我令,胆敢怯逃者,斩无赦。”
赵玄魔下的亲信占比並不算多,逃窜的士卒大都是未经沙场被抓来充人数的新丁,於情於理虽然正常,但军纪不可松,百姓逃难的也就罢了,若是逃兵多了了,那城池定然是要失守。
正当主僚二人商討如何整顿军纪时,一名身材壮硕的汉子吹著鬍子入了屋。
“將军!他三人定然是沟通了晋寇!”
壮汉是赵玄的行军司马,名为赛鉴,赵玄平日待他极好,常常委以重任。
赵玄早有预料,淡然道:“我已派人去查证,稍安勿躁。”
內忧外患,只有解决了內忧,方能齐人心,得人和。
“依仆之见!將军就应该直接杀了他们,要甚鸟证据!”
对於赛鉴暴躁的性子,赵轩已然適应,他向主簿吩咐道:“这几日先勿要节粮,让將士们吃个饱。”
“將军不加以节制粮食,恐半月——”
赵玄摆手说道:“军心不稳,要是再剋扣粮餉,恐要生譁变,先按我说的去做。”
“唯。”
赛鉴见赵玄一脸淡然,心中怒意更甚。
“將军许仆领一百五十人,仆这就砍杀了那些个奸侯小人!”
“你杀了他们有何用”
“怎会无用!”
“晋寇还未攻进关,我们便先自相残杀,於人心不利。”
当堂內爭吵之事传出,赛鉴便立马披甲执锐赶往金墉城,如今赵玄心中无剷除祸患之意,他心急如焚。
“都到此
